梁冬禧跟他站在一块,有明显的身形差。
“江小少,要不还是算了吧,你这保镖跟小李站在一块就跟小手办似的,别闹出人命来。”
“对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小李也下不去手。”
他们虽然是向着梁冬禧说话,可言语之间好像认定了她会输一样。
郑天磊和杜嘉现在的想法可不就是这样,他们怀疑江辞妄绑架被救是意外,眼前这个女生的小身板,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绑架团伙。
“小姑娘,你还是放弃吧,能管得了江小少的人还没出生。”
“小李他下手没个轻重,万一你少个胳膊少只腿的,会影响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郑天磊和杜嘉劝道。
江辞妄优哉游哉地晃着长腿,神态恣意,显然是没觉得梁冬禧会应下。
就连身旁的小李,声音雄厚开口:“这位小姐,劝你不要不自量力。”
说完伸手要拍梁冬禧的肩膀。
谁知她眼睛一眯,身l迅速躲开,一个拳头直接挥了过来。
小李条件反射用手臂挡住,身子却向后踉跄了几下。
虽然是对方突然出手让他没有防备,但微微发麻的手臂告诉小李,眼前的姑娘可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尤其她现在的眼神,就像是一只苏醒的雄狮。
还没等他完全回神,梁冬禧身形敏捷,手臂再次朝他挥了过来。
破空声响起,小李神色一凝,不敢再掉以轻心。
郑天磊他们没想到梁冬禧脾气这么硬,真的在包厢里打了起来,所幸包厢够大,不然都不够他们施展拳脚。
“你这女保镖看起来还挺厉害的,出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杜嘉跟江辞妄说道。
“打个赌,谁赢。”江辞妄将瓜子抛入空中,张嘴轻松接住,进入看戏状态。
“那还用问,当然赌杜嘉的保镖赢啊。”郑天磊想都没想就说道
“行,”江辞妄大手一挥,对杜嘉说道:“你赌那女的。”
杜嘉:????
问过他意见了吗?那是他保镖耶。
肉l相撞的声音传来,梁冬禧躲过小李的拳头,腿一抬朝他扫了过去。
两个人虽然身形差距大,但梁冬禧胜在动作敏捷,纤细的身子能爆发出不可小觑的力量。
“靠,这么牛,小李看起来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郑天磊忍不住出声。
江辞妄紧盯着他们,抿着嘴没有说话。
打斗到了白热化,气氛莫名紧张起来,只见小李逼得梁冬禧连连后退,手握成拳,凸起的青筋足以说明蓄记了力,毫不犹豫朝她砸了过去。
郑天磊激动的抓住杜嘉的手臂:“稳了稳了。”
江辞妄闲适地勾了勾唇,显然对眼前的局面势在必得。
谁知矫健的梁冬禧借着小李挥过来的胳膊,身l腾空而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膝盖屈曲扣住小李的脖子。
“咚。”
一声巨响,小李应声而倒,梁冬禧一个剪刀腿将他压在身下,膝盖抵在他脖子上,令他脸色涨红。
胜负已分。
看戏的人都是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耶!”
谁都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反转,杜嘉控制不住喊出声,激动朝江辞妄和郑天磊说道:“记得给钱啊,给钱。”
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偏偏她最争气。
杜嘉因为突然多了几百万沾沾自喜,全然忘记了被打败的是自已的保镖。
江辞妄脸色难看至极,看向郑天磊:“你现在还觉得她可爱吗?”
郑天磊噤声。
靠,这女人怎么这么彪悍。
此时的梁冬禧松开了小李,利落地拍了拍裤子,朝江辞妄走了过来。
郑天磊和杜嘉见识了她的本事,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拳头就挥了过来。
他们可不像小李的身板,弱小的他们她一个拳头都能打趴下。
为了防止被波及,他们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缩了缩。
“江少爷,”梁冬禧额头沁了汗,眼睛黑亮黑亮的,有些深沉:“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对方的语气让江辞妄很不爽,他怒声道:“本少爷凭什么听……”
话没说完,一个拳头挥了过来落在他脑袋旁边的沙发上,力道之大震得他耳膜发麻,要说的话也全部堵了回去。
“你、你想干什么?”江辞妄的舌头差点没捋直。
“江少爷,我刚热好身,你也想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你敢威胁本少爷。”江辞妄梗着脖子说道。
话刚说完,衬衫的后领被拎住,他被拽着往外走。
江辞妄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有人敢把他拎着走。
“你疯了。”
“松开。”
“信不信本少爷收拾你。”
梁冬禧力气之大让他根本没办法挣脱,江辞妄恼羞成怒,对着目瞪口呆的郑天磊和杜嘉吼道:“你们还不赶紧救我。”
梁冬禧一个眼风扫了过来。
郑天磊瞳孔缩了一下,呵呵笑道:“江小少,时侯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对对对,赶紧回去睡觉,早睡早起身l棒。”
他们一副惹不起的模样让江辞妄气结。
走出酒吧,梁冬禧拦了辆的士毫不犹豫把江辞妄给塞了进去,又给司机师傅报了个地址。
“这破车也敢让本少爷坐,”开惯了豪车的江辞妄闻到的士车上的味道眉头就皱了起来,拉开车门要下去,后领再次被梁冬禧给抓住。
他就像是一只随时随地被拎起的小鸡,江辞妄哪里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咆哮道:“你这个疯女人。”
梁冬禧看都没看他,对司机师傅说道:“不好意思,他喝醉了,你开吧。”
司机师傅脸色不佳。
也是,自已的车被说成破车,谁的脸色能好。
“我说了让我下去。”
这时旁边传来“咔咔”握拳声。
江辞妄扭头,对上了梁冬禧幽暗的目光。
“给你两个选择。”
“一、我把你揍一顿。”
“二、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她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江辞妄脑海中闪过她以一敌十的画面,心里忍不住发毛。
为了给自已挽回点颜面,他嘴硬道:“我不是怕你,我、我只是懒得跟你这个泼妇计较。”
说完之后安分了一点,梁冬禧余光瞥他,发现他缩在一旁,身l坐得板正,似乎尽量减少跟车的接触,屁股只沾到位置四分之一,就跟蹲马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