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监控室,顾斯野熟练地打开了控制电脑,调取出昨天的监控录像。
然而,屏幕上的画面却有些模糊,角度也并非全覆盖,尤其是舞台顶棚那些复杂钢结构的位置,更是监控的死角。
两人屏息凝神,仔细查看着安装吊灯时的录像片段。
画面中,专业的装修工人们穿着工作服,系着安全绳,借助高高的升降梯忙碌着,一切操作看起来都符合规范,直到安装完毕离开,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举动。
接着,他们又调取了后台的监控录像,重点关注白薇的活动。
录像显示,白薇大部分时间都老老实实地坐在轮椅上,由人推着移动,偶尔和旁边的人说几句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专注看表演的表情,没有任何可疑的行为,更没有接近过道具区或者休息区域。
越看下去,秦宝儿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所有的监控录像反复看了几遍,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正常得仿佛昨天那两起惊心动魄的事故,真的就只是不幸的意外。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秦宝儿有些泄气,甚至开始自我怀疑:“顾斯野难道真的只是我们想多了?一切都只是巧合和意外?”
顾斯野却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肯定:“不。恰恰相反。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得有点诡异。”
他顿了顿,看向秦宝儿,“你有怀疑的具体人选吗?”
秦宝儿毫不犹豫地点头,:“有。白薇。她的表演节目就是钢琴加舞蹈。后来她的舞蹈因为脚伤没能上台我怀疑,她就是嫉妒悦悦能上台,所以才下了黑手。而且,我了解她,她骨子里就是一个”
顾斯野追问:“一个什么?”
秦宝儿看着他清冷俊逸的脸庞,到了嘴边关于“上辈子”的刻骨仇恨和那些肮脏手段又咽了回去。
那些事情太过黑暗,她不想污染他的耳朵。
她最终换了一个相对温和的说法:“一个心理可能有些扭曲和疾病的人。”
顾斯野闻言,几不可查地轻笑了一声。
他转而问道:“那纪淮川呢?他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一提到纪淮川,秦宝儿的眉头就下意识地皱起,脸上写满了抗拒和烦躁。
她实在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任何牵扯,可偏偏他又是因为救她而受伤,这份人情像一根刺扎在那里,让她很不舒服。
顾斯野看着她纠结的表情,淡淡地问:“你要为他查明真相吗?”
秦宝儿立刻摇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不。那不是我该做的事情,也不是我的责任。他救了我,我感激,但这份感激不会转化为愧疚,更不会让我因此就对他另眼相看,或者满足他任何不切实际的期望。”
她分得很清楚,上辈子的账她必须要清算!
顾斯野看着她冷漠而决绝的侧脸,听着她清晰划清界限的话语,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愉悦。
“那这件事,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了?”
他指的自然是白薇。
秦宝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弧度:“怎么可能?放过她?那太便宜她了。”
她凑近顾斯野,声音压得更低“我想到一个更好玩的玩法。既然她喜欢在暗处搞小动作,喜欢扮演无辜,那我就陪她好好玩玩。”
顾斯野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着冷意和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