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听见他的声音，身体微微一僵。
她缓缓转过身，还没开口说话，泪却先落了下来。
顾怀瑾看着她，只觉得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般，让他痛不欲生。
他想伸出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却硬生生忍住了。
而此时，他身后的苏幼薇也快步上前，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怀瑾哥，你怎么走这么快？”
“知道你着急娶我，但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苏清婉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眼眶猛地一酸，匆匆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顾怀瑾察觉到苏幼薇挽着自己的手，故意没甩开，目光却落在苏清婉身上。
三人走进大厅内，按照流程，先去了登记离婚的窗口，将所有的证据都交了上去。
工作人员结果证件，开始核对信息。
随着工作人员的动作，顾怀瑾的心却越揪越紧。
余光落在苏清婉身上，期盼着从她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的情绪波动。
然而，苏清婉却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眼里一丝波澜也没有。
工作人员将离婚协议书递到苏清婉面前，轻声道：
“签个字吧。”
苏清婉微微一怔，但还是缓缓接过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怀瑾看见这一幕，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他猛地甩开苏幼薇，一把拉住苏清婉的胳膊，几乎是怒吼道：
“苏清婉，你究竟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苏清婉缓缓抬起头，嘴唇微微颤抖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又垂下头，不敢去看顾怀瑾的眼睛。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怀瑾闻言，双手用力扳过苏清婉的肩膀，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苏清婉，只要你说你不爱我，我现在就放你走！”
苏幼薇见状，立马上前拉住顾怀瑾的胳膊，声音里满是慌乱：
“怀瑾哥，你这是怎么了？”
“她爱你怎么会那样伤害你？！爱你的人只有我啊！”
顾怀瑾看着故作可怜的苏幼薇，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力度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
“滚。”
顾怀瑾猛地甩开她，苏幼薇瞬间重重摔倒在地，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顾怀瑾带来的保镖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苏幼薇，将她扯到一边。
苏幼薇挣扎着，不停地喊着：
“放开我，我马上就是顾太太了，你们放开我！”
任由她怎么叫喊，顾怀瑾都不再理会她，目光始终落在苏清婉脸上。
“苏清婉，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爱不爱我！”
苏清婉望着他
，爱恋和痛苦在眼里交织。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那个“爱”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太多。
无数的误会和伤害隔在两人之间，已经形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顾怀瑾看着她沉默的模样，眼眶渐渐泛红，一滴滴泪毫无预兆地砸在苏清婉手上。
苏清婉的心猛地一颤，缓缓抬起手，擦掉他眼角的泪。
刚想开口说话，身体的剧痛却先一步袭来，像是有千万根针扎一般。
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的鼻孔和嘴角流出，染红了她的衣服。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摇摇欲坠，下意识抓住了顾怀瑾的胳膊。
她不明白，自己为了这次见面不让顾怀瑾看出异常，明明吃了足量的止痛药。
顾怀瑾看着苏清婉脸上不断溢出的鲜血，整个人瞬间慌了神。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将苏清婉抱在怀里，朝外狂奔。
感受到怀里苏清婉微微颤抖的身体，顾怀瑾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而身后的苏幼薇正发出一阵阵地狂笑：
“没用的，她活不了几天了，你别白费力气了！”
顾怀瑾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急促。
他咬着牙，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和苏清婉脸上的鲜血融合在一起。
“清婉，求求你，别留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