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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涵紧咬着牙关,但还是强扯出一抹笑来。
“贤舟,你也别太着急了,姐姐可能是有事耽误了,她是个成年人了,不会出事的。”
“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总不能我们两个都在房间里不出去吧,叫人家笑话,走吧,等晚点回家了再说。”
白若涵殊不知,她越安慰,霍贤舟的心中就越乱,同时也更觉得心中愧对于她。
“涵涵,对不起啊,今天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白若涵坐在他的腿上,香气瞬间扑鼻而来,霍贤舟脑海里竟不自觉的浮现出的是辛梓月的脸。
他记得,她不喜欢任何的香水味,每每靠近,唯有的只是体香和凝珠的味道,虽然很淡,但很好闻,不会像现在这样呛鼻子。
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时,猛的摇了下头,不对劲,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她。
白若涵大度的点点头,她即使再不舒服,也要表现出贤惠的样子:
“贤舟,我理解的,你看你说的都是哪的话呀,我们都是一家人嘛,你担心姐姐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你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感情深我是知道的。”
“说实话,有的时候,连我都羡慕你们姐弟的感情呢,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真好。”
她后面这句话话里有话,暗地里提醒着他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霍贤舟有些不自在,没有回答。
婚礼结束后,他们三个人坐同一辆车回家。
车刚驶入小区,霍贤舟就朝家方向的二楼看去,那里黑漆漆的一片,如同他今天一天的心。
换做以前,不管他们多晚回来,家里都有一盏亮着的灯,在寂静的黑夜照亮和等候着他们的回家的道路。
可今天,什么都没有。
霍贤舟沉声问着辛母:“联系上她了吗?”
辛母忙不迭地的讨好的笑:“联系上了,她说去外地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你说这孩子也是的,早不去晚不去,还骗我,要不是我聪明,还真被她唬过去了。”
她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白若涵给她使了好几次眼色,她都没有看到,还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
“嗯,她什么时候说的啊?”
“就在婚礼上那时候,你们敬酒,我打的,听到了有广播的声音。”
霍贤舟皮笑肉不笑的,看上去有些可怕:
“是吗?那我怎么那时候打显示关机呢?难不成是把我拉黑了?还是你在胡说八道啊?”
辛母的笑意僵在脸上,她求救似的看向白若涵,后者当没看见一样。
猪队友根本带不起来,自求多福吧。
她其实根本没有打,刚才也纯粹是顺嘴胡说,她巴不得辛梓月这个扫把星死在外面。
只是她没想到男人会当场拆穿。
霍贤舟一直都知道辛母不喜欢辛梓月,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他快步走下车,打开了家里的所有灯,试探性的朝里面喊了几声:
“辛梓月?辛梓月你在家吗?”
只有空荡荡的回音,没有人理会。
他先是上楼打开各个房间的门,里面都空空如也的,继而他又下楼打开辛梓月住的杂物间。
所有东西都恢复到原位,干净的就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床上除了板子其他的全都被带走了。
衣柜里的衣服,卫生间的洗漱用品,就包括她买来装饰家里的盆栽也都跟着消失不见了。
霍贤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白若涵坐在沙发上趾高气昂的,辛母弯着腰再给她按摩着。
他经过客厅时,看到桌子上的信封,颤抖着拿起来,突然没有了打开的勇气。
最后他咬咬牙,一点点的拆开了,是辛梓月的笔迹:
“弟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新婚燕尔,得偿所愿,我真心的祝福你啊,我们当初的三年之约已到,我不欠你的了,你也要遵守你的诺言,好好对我妈。”
这还是辛梓月在第一次催眠以后写下的。
也是她第一次叫霍贤舟弟弟,摆明了是想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