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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一皱,这都哪跟哪?!
或许是因为我刚结婚时跟周泽宴开的那一句玩笑?
当时我摸着他的脸,笑着说虽然你不会永远十八岁,但是永远会有人十八岁呀。
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居然能联想到这一句…
我拍了拍晏诚的衣袖算是安抚,随即站起来告诉周泽宴:
“周泽宴,你自重。”
“我们现在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吧?”
周知节小脸一下就白了,语气都带着哭腔:
“妈妈…妈妈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和爸爸分开…”
生气吗?
我好像也没有生气。
我好像只是,不在乎了。
所以在我眼里,周泽宴不是我的丈夫,周知节也不是我的儿子。
周泽宴偏过头去抹了抹泪,语气带着责怪:
“儿子哭了,你满意了吧?”
“满意了就跟我回去,儿子这几天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
我一屁股坐下,不抬头也不说话,继续埋头摘着甜瓜。
“沈琳,你真忍心让儿子想你想的茶饭不思吗?”
“沈琳,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顺便撇了周泽宴一眼:
“我早就说了,离婚,没听懂吗?”
“离婚协议我早就发给你了,怎么还不签?”
“以后少来找我,我们村新修的路,别压坏了。”
周泽宴站在原地愣了几分钟后,一咬牙,不由分说的上前来拉住我的手:
“跟我走!跟我回家”
“周泽宴!你放手!”
我的力气不如他大,几乎要被他拽走。
挣扎之中,忽然有一排乡亲们将我护在身后,拎着镰刀在我面前组成一堵人墙。
而我往后一仰,稳稳的落进晏诚的怀里。
晏诚抱住我之后,整张脸唰一下就红了,把我扶起来之后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居然还,挺可爱的?
与此同时,围成人墙的大爷大妈已经开始围着圈骂周泽宴了。
“哎哎哎!你想干什么!”
“法治社会你不懂啊?还学人家古代强抢民女!那就是在古代也犯法!”
“就是!看你这打扮还是城里人呢,没过读书没学过法?还不如我老头子!”
“我…我…这是我老婆…”
“什么老婆!人家沈书记都给我聊过!人家早就跟你说了离婚了!你非缠着人家不放!”
“就是!你之前对人家这么差,现在上赶着来讨口子吗?!”
“真丢死人了!”
大爷大妈们挺起胸膛和周泽宴对峙,丝毫不惧。
有些大妈问过我之前的故事,因此对周泽宴十分唾弃,火力全开,不带脏字就把周泽宴骂的抬不起头。
周泽宴拉着周知节走了,大家都像打了胜仗一样把我围在中间:
“沈书记你放心!他再来我们就给他打回去!”
“对!我们的好书记可不能叫这种人欺负了!”
我一愣,而后笑了,笑中带泪:
“好!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