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杆因巨大的反冲力在剧烈震颤嗡鸣。
破绽!稍纵即逝的破绽!旧力倾泻一空,新力尚未凝聚——这正是力量型战士力量转换时最脆弱的一瞬!
白眼中寒芒暴涨!她原本如压缩弹簧般的脊背瞬间弹直,那条雪白的大尾巴如通战旗般猛地一振以助平衡。
积蓄的力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她手中的木刀不再是灵巧的游蛇,而是化作一道来自极寒深渊的白色雷霆!
刀身紧贴着那仍在嗡鸣震颤的冰冷枪杆,如通冰棱缠绕铁柱般螺旋突进,速度快得在昏暗中只留下一道扭曲的白色残影!
她右手手心那暗红的火焰纹,在发力的一刹那,似乎有微弱的光芒一闪而逝!
“噗!”
一声沉闷又令人牙酸的轻响。
坚硬逾铁的木制刀尖,如通破冰的钢锥,精准无比地、狠狠地刺中了狼卫兵因全力前刺而完全暴露、在浓密灰蓝颈毛下高高凸起的、坚硬如石的巨大喉结!
“呃——咕……”
狼卫兵脸上的凶悍和轻蔑瞬间被剧痛和极度的惊骇取代。
狼卫兵那双深棕色的竖瞳猛地扩张到极限,死死地、难以置信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狐狸面孔。
细微的骨裂声被黄昏的寂静放大,又瞬间淹没。
喉咙被击碎的剧痛和窒息感如通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想怒吼,想质问,却只能从破碎的喉管和涌出的血沫中挤出漏风般的、痛苦的“嗬嗬”声。
狼卫兵那如通小山般魁梧雄壮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力量如通潮水般退去。
沉重的膝盖“咚”地一声狠狠砸在泥土地上,震起一圈尘土。
那庞大的身躯向前倾倒,全靠那杆还钉在树上的长枪勉强支撑着没有完全扑倒。
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破碎的喉咙和嘴角涌出,染红了他灰蓝色的胸毛,滴滴答答地落在泥土里。
草丛中被惊起的几只萤火虫,带着微弱的绿光,在他渐渐失去焦距的瞳孔前慌乱飞舞,仿佛跳动着死亡的舞蹈。
就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狼卫兵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气力,喉咙里艰难地滚动着血沫和破碎的音节,那双渐渐涣散的狼眼死死盯着白那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妖异冰冷的金黄色眸子,充记了极度的困惑与恐惧,他拼尽全力,从血泊中哽咽地挤出断断续续的质问:
“你…咳咳…你绝对不是白…你到底…是谁…?”
白面无表情,手腕极其稳定地一拧,将深深刺入的木刀从狼卫兵破碎的喉咙里缓缓抽出。
那殷红的狼血带着温热的温度顺着光滑的木纹迅速蔓延开来,在夕阳最后一缕余晖的映照下,那吸饱了鲜血的木刀呈现出一种深沉、粘稠、近乎妖异的暗红光泽。
白随意地甩了甩刀身,几滴粘稠的血珠被甩落,在干燥的泥地上溅开几朵小小的、暗红色的印记,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冰冷的目光扫过狼卫兵那只无力垂落、指尖还在微微抽搐的巨大毛爪。
那爪子曾经紧握长枪,撕裂过无数对手。此刻,它只能徒劳地抓挠着身下被鲜血和尘土混合的泥泞,直至彻底僵硬。
可惜了,如此这对手竟为了这所谓的奇兵而丢了性命,白那金黄色的双眼缓缓消散变回了赤红色。
暮色如通巨大的幕布,缓缓合拢,将郊外上这血腥而诡异的一幕无声地包裹。只有那句垂死的质问,还在渐渐冰冷的空气中,留下令人心悸的余音。
而另一边,随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