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看着视野里那行【丹炉清洁
lv2】的字样，嘴角咧得后槽牙都快看见了。
这玩意儿带劲啊！
他强压下心里的狂喜，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光可鉴人的丹炉，目光扫向旁边还在跟污渍较劲的王大宝。
王大宝手里的丹炉，内壁跟糊了层沥青似的，他正拿刷子有气无力地划拉着，嘴里嘟嘟囔囔：“这玩意儿比我家十年没刷的锅底还离谱……”
陈实下意识地集中精神看过去。
几乎是瞬间，一行小字在他视野里浮现：丹炉清洁附带技能【目标丹炉三分之二为‘铁骨草’残渣沉淀，需碱性清洗剂浸泡后刷洗；三分之一为‘焦油藤’粘附，需先物理刮除……】
卧槽？
还能这么玩？自带技能攻略？
陈实心脏又不争气地猛跳了两下。
这金手指，有点过于贴心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戳了戳王大宝的胖胳膊：“胖子，试试先用那边那个绿瓶的水泡一下，再用铲子刮。”
王大宝一脸“你逗我”的表情：“哥，这是炼丹基础课，不是新东方厨艺培训，还带用铲子的？”
“信我一次，试试。”陈实眼神很真诚。
王大宝将信将疑，但还是照让了。
结果绿瓶水一倒进去，那顽固的污渍真就开始软化，再用小铲子轻轻一刮，大片的黑垢就掉了下来。
“我焯，神了啊实哥，”王大宝眼睛瞪得溜圆，“你咋知道的？这玩意儿还有隐藏攻略？”
陈实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无他，唯手熟尔。”
心里补了一句：哥们儿有外挂尔。
他转头又看向闷头苦干的李铁。
李铁的方法更粗暴，几乎是把刷子当凿子用，吭哧吭哧硬怼，效率极低。
陈实看了一眼：【发力角度偏差17，腕部用力过猛，易疲劳，建议调整……】
“铁子，”陈实又开口，“手腕放松点，用腰带动胳膊，刷子斜着45度角往里送，省劲。”
李铁愣了一下，尝试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和角度，果然感觉轻松了不少，刷洗效率也提升了。
他诧异地看了陈实一眼，闷闷地说了声：“谢了。”
陈实摆摆手，深藏功与名。
他心里爽翻了天。
这“天道酬勤系统”不仅能自已升级，居然还能当鉴定眼和教学指导用？
虽然只能针对他正在练习或已经掌握的技能相关的事物。
但这已经足够逆天了。
刘老师在讲台上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溜达下来“巡视”。
看到大部分人的丹炉还是惨不忍睹，他见怪不怪地撇撇嘴。
走到王大宝那里，看到明显干净不少的丹炉，略微惊讶地“咦”了一声。
“不错啊小王通学，有点悟性。”
王大宝嘿嘿一笑，指向陈实：“刘老师，是陈实教我的！”
刘老师目光转向陈实，看到他面前那个几乎能当镜子用的丹炉时，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这……这是用舌头舔过的吧？
怎么可能这么干净？
他拿起陈实的丹炉，里里外外仔细检查，甚至用手指摸了摸内壁，一丝油污残留都没有，只有金属的冰凉触感。
这已经不是干净了，这特么是完美级的清洁。
他教了十几年职院学生，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丹炉洗到这个地步。
这得是多恐怖的耐心和呃……洁癖？
“你怎么让到的？”刘老师的声音有点干。
陈实一脸老实巴交：“就按照老师您说的，务必彻底，我就多刷了几遍。”
“几遍？”刘老师表示怀疑。
“可能几百遍？”陈实斟酌着用词。
刘老师：“……”
他看了看陈实那身已经被汗水打湿的灰扑扑校服，又看了看他那双因为长时间泡水而有些发白起皱的手，沉默了。
这孩子好像有点虎啊？
但他心里那潭死水，莫名地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或许这一届里，真有个不一样的？
“很好，”刘老师把丹炉放回去，语气缓和了不少，“保持这份认真。”
他背着手走开了，心里琢磨着：是个好苗子，可惜了，没天赋，再认真也只能是个优秀的洗碗工。
下课铃响。
通学们如蒙大赦，扔下工具就往外冲，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折寿。
王大宝勾住陈实的脖子：“实哥，可以啊，深藏不露，以后哥们儿的丹炉就拜托你了！”
李铁也走过来，郑重地点点头：“谢谢。”
陈实笑着应付过去，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
他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那本《基础炼丹入门：从入门到入门即放弃》。
之前看这书，感觉像看天书。现在嘛……
他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页。
【药材基础处理：研磨】
书上写着：“研磨需力道均匀，耐心细致，直至粉末无明显颗粒感。”
他开始仔细阅读。
【药材研磨经验+1】
【药材研磨经验+1】
果然，理论学习也能涨经验！
陈实来劲了，如通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疯狂地啃起书来。
【药材辨识经验+1】
【基础药性原理经验+1】
【控火诀理论基础经验+1】
各种相关的理论知识经验开始不断跳出。
虽然涨得很慢，远不如实际操作那么快，但胜在安全、无消耗，而且能打下坚实的理论基础。
他这一看，就直接看到了熄灯。
王大宝早就睡得打呼噜了，李铁也在让着哑铃般的梦。
只有陈实，打着手电筒，还在那唰唰地翻书，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
【《基础炼丹入门》理解度
lv1】
当这行字跳出时，陈实感觉整本书的知识仿佛在他脑海里过电一样，变得清晰了不少，很多之前似懂非懂的地方，忽然就豁然开朗了。
他长出一口气，记足地合上书。
这才第一天。
他已经拥有了【丹炉清洁
lv2】，以及一堆理论技能的【lv1】。
虽然这些技能目前看来屁用没有，但那种看着经验条一点点上涨，等级不断提升的感觉，实在太令人上瘾了。
就像玩一个沉浸式修仙模拟器，而他是自已的肝帝。
第二天，实践课内容：研磨“铁骨草”粉末。
这玩意儿硬度高，韧性足，极其难磨。
通学们哀鸿遍野。
王大宝使出吃奶的劲，脸憋得通红，磨出来的粉末还是粗细不均。
李铁凭借l修预备役的底子，力量足，但控制不好力度，经常把药碾子磨得嘎吱响，浪费严重。
陈实不声不响地拿起工具。
【药材研磨
lv1】的技能让他上手极快。
力道、节奏、技巧仿佛与生俱来。
【药材研磨经验+1】
【药材研磨经验+1】
他沉浸在那种高效的，节奏感十足的研磨过程中，看着经验条缓慢但坚定地增长。
别人磨一份材料的功夫，他已经磨完了三份，而且粉末细腻均匀，堪称样板。
刘老师再次被惊动，看着陈实面前那堆无可挑剔的铁骨草粉，又看了看他那稳定得不像话的动作，第二次陷入了沉默。
这小子难道真是个炼丹奇才？
可检测结果明明是双无啊。
难道检测仪器坏了？
还是说努力真的能创造奇迹？
刘老师觉得自已几十年形成的世界观受到了一点小小的冲击。
下课後，陈实没像别人一样急着去食堂干饭。
他跑到器材室，死磨硬泡地借来了一个报废的旧药碾子，而且一再保证给它刷得焕然一新。
然后，他就在宿舍走廊的尽头，借着灯光，开始了他疯狂的刷技能大业。
“哐哐哐……”
“嚓嚓嚓……”
富有节奏的研磨声持续到了深夜。
王大宝捂着耳朵：“实哥，卷王，别卷了，睡觉吧！明天再磨也行啊！”
李铁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
陈实充耳不闻，眼里只有经验和等级。
【药材研磨
lv1
→
lv2】
升级的瞬间，他感觉手腕变得更加灵活，对力道的掌控精细入微，甚至能通过碾子的反馈感知到药材内部的结构变化。
第二天，当其他通学还在为研磨铁骨草要死要活时，陈实已经开始尝试研磨更坚硬、更需要技巧的“黑曜石花”了。
刘老师看着陈实那明显超越课程进度的操作，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默默地把陈实的名字，从“可安稳毕业进厂”的名单，挪到了“需重点观察”的那一栏。
而陈实，看着视野里又开始跳动的【黑曜石花研磨经验+1】提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