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观里静得吓人,连耗子都饿得不肯光顾,唯有穿堂风呜呜咽咽,刮得墙皮簌簌往下掉渣。
杨晨蜷在掉漆的神像脚边,眼神直勾勾盯着供桌——那上面郑重其事地摆着他全部的家当,半块边缘长了绿毛、硬得像石头的馒头。
胃里一阵抽搐,酸水直往上冒。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痛。
“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穿越过来,没吃没喝,就这么一个四面漏风、比他还穷的破观。
他来的这这段时间,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这山腰上,他也不敢离开太远。
看外面的天色正一点点沉下去,昏黄混着惨青,最后一点天光被蠕动的暗影吞噬。
而他,再不吃点东西,马上就要成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