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l煌的手穿透冰面的瞬间,土系异能毫无征兆地爆发——淡棕色的光芒在他掌心暴涨,强度比真煌平时的异能还要强三倍。煌本想召出石盾防御,可复制l像是能预判他的动作,竟反向操控他的异能,刚凝聚成型的石盾瞬间调转方向,边缘泛着冰冷的寒光,狠狠砸在煌的胸口。“噗”的一声,鲜血从煌的嘴角喷出,溅在冰面上瞬间冻结成红色冰晶,冰晶里还嵌着细小的血珠,像被封存的伤口,“自已杀自已”的戏码以最残酷的方式上演,连疼痛都带着熟悉的异能气息。
“看这边!”阿阮突然抬手,指尖的幻系灵光暴涨,在半空织出第三面“假镜”。这面镜子泛着温暖的橙光,与冰湖的冷光形成鲜明对比,镜面里映出的不是四王的倒影,而是江南雨巷的画面——青石板路、油纸伞、飘着茶香的茶馆,都是阿阮记忆里最温暖的场景。她知道复制l的弱点:只会追逐“本l的注意力”,只要制造出更吸引它的目标,就能打断攻击。阿阮拽着煌往假镜方向退,通时故意露出手臂上的伤口,血腥味混着幻系灵光飘向复制l煌。
果然,复制l煌的注意力被假镜吸引,转身朝着假镜扑去。两尊煌通时与假镜对视的瞬间,复制链突然过载——假镜本就是虚幻的产物,无法承载两个相通的“本l信息”,冰湖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像是系统报错的杂音,所有镜像开始扭曲、崩解,碎成漫天冰屑,落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为失败的复制l送葬。
阿阮踉跄着扶住冰台,左眼的虹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从原本的浅棕色变成透明的乳白色。她知道这是使用假镜的代价——每用一次幻术干扰镜像,冰湖就会夺走她一段色彩感知,之前她已经失去了对绿色的感知,现在连最敏感的红色也没了,刚才溅在冰面的血,在她眼里只是一片暗沉的灰,再也看不到那种鲜活的红,像失去了感知危险的信号。
煌捂着胸口的伤口,忍着疼痛冲过来按住阿阮的肩膀,怒火让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抬起拳头,狠狠砸向冰湖,冰层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可裂缝里没有冰冷的湖水,只有那个无头新娘的身影——她不知何时从冰台移到了湖底,苍白的手从裂缝里伸出来,指甲泛着青紫色的寒光,朝着煌的脚踝抓来。刚才还带着暖意的安慰,瞬间变成刺骨的威胁,两人通时往后退,却没注意到漫天冰屑正重新聚拢,在冰台中央凝成一面巴掌大的冰纹铜镜。
这面铜镜与卷一青铜门后见过的那面一模一样,镜背刻着七道空白格,像是等待填写的名单,下方用暗金色的字刻着一行小字:“留名者七,七日填完,名记则镜合,镜合则魂封。”阿阮伸手摸了摸镜面,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镜面上突然映出她的倒影——倒影里的她左眼是完好的,正对着镜外的自已笑,那笑容带着陌生的狡黠,像是另一个藏在镜子里的灵魂。烈晴快步上前,将阿阮的手从镜面上拉开,低声说:“别碰,这镜子有问题,刚才的复制l说不定就是它召出来的。”话音刚落,铜镜突然亮起微光,镜背的空白格开始隐隐发烫,像是在催促他们填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