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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矜欢被他问得一愣,随即蹙眉开口:“还有什么?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
“说完了吗?说完我该走了。”
靳西鸣不甘心地拉住她的手腕,“阿矜,我都说了当初是有苦衷的,你还在记恨我?不愿意原谅我吗?”
许矜欢被这句话惹出一股无名火,仿佛她的介意全是无理取闹。
她猛地挣开手,眼里总算有了情绪,却全是怒火:“靳西鸣,你说一切有苦衷,那你绑我、关我、给我戴脚镣,这些也是别人逼你的?”
“何况靳家早就你说了算,你什么时候需要怕谁?不过是你自己愿意沉溺在那些算计里,没必要把自己扮成受害者。”
真正放下他之后,回头看从前的一切,才看清他的偏执有多可恨。
她话音刚落,靳西鸣就急切地辩解:“不是的阿矜,我只是太怕你走了,我不能没有你!我知道自己可恨,可我是真的爱你”
许矜欢的情绪彻底被挑动。
这次来,本就是想把话说清楚,让他别再四处找她,扰了她的清净。
她直视着他,眼里没有半分爱意:“你说爱我?可你明知道乔夏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是把她打成重伤!”
“你说爱我,却事事强迫我,从不问我愿不愿意!就算包厢里的话是说给别人听的,那你后来骂我‘这七年哪儿没被你碰过’,总该是说给我听的吧?”
情绪激动让她眼眶泛红,却不是为了难过:“靳西鸣我告诉你,这不是爱!你口口声声说爱,却从来没平等对待过我!”
她忍不住扬起手,却被靳西鸣一把抓住。
许矜欢冷哼一声,抬起了另一只手。
“啪”的一声,巴掌声在办公室里回荡,世界仿佛静了一瞬。
靳西鸣没发怒,只是抓着她的手,往她掌心塞了一把刀:“别用手,会疼。用刀吧,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只要你能原谅哥哥。”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指尖冰凉:“别说哥哥不爱你,哥哥最爱你了,最爱阿矜了”
许矜欢知道,他又开始偏执了。
她没兴趣陪他发疯,直接丢了刀,挪开视线看向他身后:“赵砚承,走了。”
赵砚承耸耸肩,拿起沙发上许矜欢落下的包,跟着她走向门口。
靳西鸣看着那道并肩离去的背影,眼里被怒火烧得通红。
他捡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地刺进自己的腹部,声音嘶哑地喊:“阿矜!别走好不好?”
许矜欢回头瞥了一眼,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既不心疼也不害怕。
只那一眼,她就推开了门,任凭身后传来刀刃再次入肉的闷响,也没再回头。
出门时,她平静地拨了120,算是仁至义尽。
门被关上的瞬间,靳西鸣时隔两年再次陷入崩溃。
他跪在地上,摸着肚子上的血,痴痴地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笑到脱力,才转为隐忍的哭号,像头受伤的困兽。
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他摸出手机,声音冷得像淬了毒:“把出京的路全封了,给我把许矜欢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