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苏梨，你真是该死。”
话落，擦干净的刀子又见了血。
“啊——！”
苏梨疼得蜷缩在地上，挣扎着想爬，却被靳西鸣一把扣住脚踝。
他蹲在她脚边，像是在摆弄什么物件，用刀尖慢悠悠挑开她的皮肉，精准地挑断了脚筋。
蚀骨的疼从脚腕窜遍全身，苏梨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砸在地板上。
“不要
西鸣哥哥，求你
放过我吧”
苏梨此时万分后悔说出了这些实情。
她原以为坦白就能活命，没想到他只是等着听完，再一笔一笔讨回来。
她疼得脸都拧成了一团，痛苦的呻吟从喉咙里挤出来，却只换得靳西鸣更冷的眼神。
难耐的剧痛让她本能地想逃，刚伸出手要爬，寒光又闪。
再睁眼时，另一只手掌心也被扎了个窟窿。
她终于看清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什么豪门富贵，什么靳太太的名头，她都不要了，只想活着。
“西鸣哥哥”
她带着哭腔求饶。
话音未落，靳西鸣握着刀在她手心里狠狠转了半圈，眼底阴森得像结了冰：“不准叫我哥哥。”
苏梨再也不敢出声，疼得连气都喘不匀。
直到两只手被捅穿，双脚脚筋全被挑断，靳西鸣才停手。
洁白的婚纱被血浸得红了大半，苏梨像摊烂泥似的躺在地上，只剩微弱的呼吸。她以为这就完了，可靳西鸣的声音又响起来：
“你说你还扇了阿矜？你知道那张脸，只有我能碰吗？”
话音刚落，铁饼似的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苏梨被打得侧脸撞在地板上，瞬间头晕眼花，嘴里涌上腥甜，偏头吐出一颗带血的牙，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还没缓过劲，又一巴掌落下。
这次不只是皮肉疼，像是震到了骨子里，耳朵里嗡嗡作响，跟着渗出温热的血。
寂静的别墅里，一声声脆响格外刺耳。苏梨从尖叫到呜咽，最后彻底没了声息，只剩身体无意识地抽搐。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记得疼到极致时，突然被人扔进了水里。
“哗”
的一声，刺骨的寒意让她猛地睁眼。条件反射想游，双脚却软得像面条，只能徒劳地晃悠。
苏梨瞬间想起刚才的事，全身伤口被水一泡，疼得她忍不住乱动。
呛了一口水才发现，泳池里的水竟是咸的，伤口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血顺着水流开，在她周围晕出一片红。
湿透的婚纱变得沉重，拖着她往下沉。
苏梨慌了，用手拼命划水，每动一下，手心的窟窿就像要裂开，可她不敢停，停下就是死。
好不容易扑腾到岸边，头发突然被人死死攥住。她抬起头，看见靳西鸣站在池边，眼神像索命的无常。
“你装不会游泳骗我，”
他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这次游给我看看。游上来，我就放了你。”
话落，她的头被狠狠按进水里，像那天她按那只猫一样。
冰冷的水瞬间灌满口鼻，苏梨起初还能忍着痛挣扎，后来力气越来越弱，白眼一翻，彻底沉了下去。
她起初还能忍着痛挣扎着，后来她的力气却越来越微弱。
靳西鸣看着水面上泛起的气泡散尽，眼里没半点波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为死了，就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