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真是六百六十六,盐都不盐了。
“陆叔,陆家的人不能参与三喜的管理,你忘了?况且我爸的一审还没下来,这么快就卸磨杀驴了?”
“瞧你这孩子,你陆叔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从你爷爷开始我们三家都是至交,现在三喜面临危机,我想尽我所能为三喜尽一份力。”
靳时琛没有拐弯抹角,点了支烟,靠在沙发,“陆叔,其实要我交出三喜,也不难。”
陆齐铭脸上泛起光,又很快藏起来,“时琛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要你交出来三喜,等风波过去,三喜还是你们靳家的。”
“陆叔,这里没外人,我就直说了,是不是交出三喜,我爸就能出来?”
毕竟在三喜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陆齐铭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只要你能退居幕后,你父亲那边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看成吗?”
靳时琛笑,“既然不确定,那就再等等吧。”
“时琛,你现在只有从繁忙的公司事务中撤出来,才有更多的精力去解决你父亲的事,对不对?”
“还好,现在手底下能吩咐的人多,不多劳神,只要我爸出来了,三喜的股票就涨回来了。”
陆齐铭脸色有些难看,盯了边上的陆砚一眼。
陆砚看着一直没回消息的微信对话框,头也未抬:“爸,总裁办公室没有监控,直接说吧。”
“你说。”
陆砚把手机放进口袋里:“靳时琛,你退出三喜的管理,靳伯三天内就能出来。”
“退出管理?”
“嗯,你以后不能再参与三喜的管理,但每年的分红你可以继续拿。”
“呵,开什么玩笑,这些年靳家给三喜增资扩股,市值达到六千多亿,你说靳家退出,我们就退?”
陆齐铭:“你小子,当初我们三家都是有公司管理权的,要不是你们靳家和温家联合搞我们陆家”
“我有必要再次申明一下,关于陆家为什么没有管理权的事。高斯,念给陆叔听。”
高斯拿起手上的协议,“陆鼎发因滥用公司职务,销售以次充好的木材,涉嫌金额高达三千八百五十二万,工商局勒令严查,致三喜停业半年,险遭破产,自今日起,原始股东陆鼎发将禁止参与三喜的管理,也无法在三喜担任任何职位,签字人,陆鼎发,盖章,三喜责任有限公司。”
靳时琛:“陆叔,当年若不是我爷爷和温爷爷卖房贷款把款项补上,能有现在的三喜?没有靳家,你们能每年白吃三喜的分红?”
“一年几个亿喂不饱你们,现在还想把手伸进三喜,拿三喜的资金去填你们的烂摊子?陆叔,就你那经商头脑,能填的明白吗?”
陆齐铭脸瞬间绿了,“你个臭小子!”
“靳时琛。”
陆砚脸上毫无表情,“不管我们能不能填明白,我们就一句话,你离开三喜,我们让靳伯安然回家。”
高斯:他是怎么做到没道德却如此理直气壮的。
“好啊。”
靳时琛脸上挂起笑意,爽快答应。
陆齐铭眼睛亮了亮。
“不过”
“不过什么?”
“靳家在三喜持股30,花了很多精力和资金,如今要把三喜让出来,我并不是很信任你们的运营能力,所以,我要卖股。而且,我要求以我爸入狱前的市场价卖出。”
陆齐铭气的站起来,“你爸入狱前多少一股,现在才多少一股!你小子玩我呢!”
“那请问——”靳时琛提高说话的声音,“是谁害我爸入的狱?我股票的损失是不是该由你们来承担?”
“你!你这是坐地起价!”
“我起价?陆叔你经济学确实不怎么样。”
陆砚:“我答应你,但前提是你先把三喜让出来,我才有资金收你的股权。”
“一言为定。”
陆齐铭:“陆砚你疯了?”
“爸,靳时琛的要求也不过分,而且你还有时间吗?”
陆齐铭不说话了。
靳家所有股份加起来,少说也值上千亿。
到时候三喜要是回收了靳时琛的股权,那账面上基本上就没钱了。
还得补上陆胜的窟窿,那三喜很快就会面临破产。
“三天后我们签合同,没别的事,请回吧。”靳时琛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