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凭着记忆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脸上的惊喜变成了万分惊喜。
温屿,你的审美也太太太太牛逼了!
这房间也搞得太合她口味了!
房间是一个很大的套房。
客厅和卧室是无墙壁,直接一体的,所以房间看上去非常宽敞。
地上,暖色的毛毯踩上去软软的,有钱人家连脚底板都被细心照顾~
中间的沙发是米色的真皮沙发,温屿走过去坐下,屁股直接一整个陷了进去。
360度全方位包裹!
太舒服啦!
她又起身,光着脚走到大床边,身子一跃,蹦到了床上。
她身体在上面弹了好几下。
温屿四仰八叉地躺着,享受地望着头顶的灯光。
床单的味道散着很淡的栀子花香,还有阳光的味道。
王妈每天会为温屿换新的床单被罩,这是千金大小姐的基本待遇。
好不真实的真实感。
她从床上起来,盘腿而坐,看着卧室里的每一处。
门边有一面全身镜,边框装饰着五彩斑斓的贝壳,镜子前面放着长毛地毯。
温屿是舞蹈生,体态很好,也很爱美。
出门前会照八百遍镜子,确保自己的每一处都是完美的。
床头柜上有一个被倒扣在桌面上的相框,温屿拿起来,看了眼上面的照片。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小时候拍的全家福。
小说里的人物,通过照片的形式,展现在眼前,温屿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在书中,那些背景人物,炮灰人物,只被文字一笔带过,可如今,他们都有了一个真实的载体,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些被忽略掉的配角的情感,此刻在温屿脑海里无限放大。
或许,在这个奢华的套房里,原来的温屿有无数个夜晚,抱着这个相册躲在被窝里,哭一整晚。
九岁到二十二岁。
十多年,三千多个夜晚,她孤身一人,没有亲人。
她或许天生会察言观色,知道怎么哄老人开心
又或许
她为了有个长期的归宿,强行懂事,讨好型人格呢?
又因为缺爱和缺乏安全感,被陆砚三言两语哄骗,最后身怀六甲惨死家中。
在小说里,恶毒女配这样的结局很常见。
恶有恶报,只会让读者们觉得畅快。
温屿想的越多,心脏就隐隐抽疼。
好像以前的温屿不再是一个推进剧情的炮灰。
她变的有血有肉,住进了此刻温屿的心。
温屿深呼吸了一会儿,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困在原来的剧情里了。
她现在不是那个强行降智的恶毒女了。
以后的人生,她会自己掌握。
温屿冲了个澡,走出卫生间,站在全身镜前,用毛巾擦拭湿发。
一件低胸的吊带睡裙,穿在她身上很是诱人。
细腰长腿,肤白貌美。
尤其现在她头发湿湿的,双颊因为刚洗完澡泛着淡淡的红晕。
好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上面还挂着晶莹的雨露。
温屿现实生活里身材就好,但从没穿过这样性感的款式。
她看见自己的脖子,锁骨还有肩膀处鲜艳的吻痕,心脏颤了颤。
靳时琛怪狠的。
平时看上去高冷禁欲,在床上疯起来,简直没边儿。
不过,温屿倒是挺惊喜的。
毕竟这方面的细枝末节在小说上只是一笔带过。
比如。
一夜未眠。
或是
荒唐一夜。
又或者
而现在,她温屿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书中隐藏细节。
温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又赶紧收起了笑容。
不行,靳时琛是万万不行的。
她要是下手了,到时候女主怎么办?
虽然靳时琛现在对女主来说,已经不洁了
但按她笔下的女主来说,黎北星善良体贴,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况且没有她这个恶毒女配给她添堵,商战文就该变成他俩的小甜文了
美女有成人之美。
这小说里她写了不少国色天香的男配,供她挑选
“咯咯咯”
温屿笑出了声。
男人那么多,没必要吊在一棵树上。
而且她才22,还有大把时光多交几个男朋友。
“咚咚。”
敲门声就在耳边,应该是王妈热了牛奶送上来。
温屿自父母去世后,睡眠质量一直不好,睡前都会习惯性喝一杯热牛奶。
她湿毛巾往边上一丢,直接开了门,
门外,靳时琛一身白衣灰裤,身上还带着隐隐的水汽,潮湿的短发耷拉下来,还挂着水滴。
刚洗完澡呢
温屿眼神自然地往下看了眼,被靳时琛捕捉到,“看什么呢?”
现在二十出头的姑娘,天天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是dy上擦边男看多了?
“咳咳。”温屿视线回到男人的脸上,故作高冷,“有事?”
靳时琛垂眸细细看她,女人只穿了一件很贴身的白色真丝吊带裙,湿发垂在肩后,脖子和锁骨下方的红痕是他刚才亲口留下的。
低胸的款式,他个子高,几乎是一览无余了。
温屿眼睛眯了眯,一样的话送给他,“看什么呢?”
靳时琛毫无被抓包的窘迫,视线从她身上艰难离开,喉结滚了滚,“给你拿药。”
抬手把一支白色药膏递给了温屿。
又补充了一句,“奶奶让我拿给你的。”
温屿没听后半句,蹙眉,盯着药膏,一时没想到用在哪儿?
按照小说里的套路药擦在腿上
这不会是一支普通的药膏。
难道是。
温屿小嘴微张,脸上露出了不明所以的震惊,虽然很短暂,靳时琛又捕捉到了。
“你脑子里天天想什么呢?擦手腕的。”
哦。
擦手腕的啊。
果然小说看多了。
小说里,初次都是激烈到要涂药的程度。
温屿傻嘿嘿接过药膏,“知道了,谢谢哥哥。”
哥哥。
靳时琛手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喊哥哥,靳时琛心头就像有一只蚂蚁在爬。
痒痒的。
是不是因为太肉麻了?
靳时琛声音莫名哑了一些,“我帮你?”
温屿又偷瞄了眼他灰色裤裆的轮廓,咽了下口水,“不用,手腕的位置擦起来不难。”
“嗯。”靳时琛转身就走了。
原来靳时琛的房间就在正对面。
温屿虽然是这本书的作者,但从没对靳时琛在靳宅的房间进行描述过。
这倒是激起了温屿的好奇心。
“咚咚咚。”
靳时琛开门,“怎么?”
“我发现右手给左手涂药膏还挺难的,哥哥你帮我吧?”
靳时琛瞥她一眼,“那你右手给左手割腕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难?”
温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