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云端跌落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可笑,他不过一个小老百姓,根本没有能力,所得到的一切不过高位者的施舍罢了。
苏婉宁听完,总觉得不对劲,周生本离开了京城,为什么又偷偷摸摸回来?
他哪来那么多钱?为什么偏偏找苏天赐?苏天赐的性子并不是能成大事的性子,周生就算找合作伙伴也不可能找他。
太多疑问了。
苏婉宁转身要走,苏天赐喊她“姐你就这么走了?你不救了我?”
“我总要抓到周生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你且在这里先待着吧。好好反省反省。”
苏天赐才品过味来,现在除了苏婉宁没人可以救他了。
他趴在栏杆上:“姐姐,一定要记得救我!”
苏婉宁走的时候给了衙役一锭银子,希望他对苏天赐能多照顾些。
她走向马车的时候发现程异来了,快走了两步过去:“你怎么来了?”
“刚好下朝,来接你。”程异还穿着紫色官服,颇显威武气概。
他冲着苏婉宁伸出手,苏婉宁往旁边看了一眼,假装没注意到,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沈青站在一侧,忙低下头,跟夫人一样装没看见,否则主人岂不是太没面子?
程异不止觉得没面子,他直接上了马车。
苏婉宁今儿坐的马车是单驾的,一个人坐着宽敞,两个人坐就有点勉强了。
更何况程异身形宽大,常年练武的肌肉结实的挤压着苏婉宁。
“你怎么不乘马?”苏婉宁明明看到沈青牵着踏墨。
“外面日头大。”程异胡编乱造。
苏婉宁只得侧了侧身子,让更大的空给他。
她一让,程异就贴着她,两个人本来就挤,程异还非要往她身上贴。
马车走的路还算平坦,但也难免颠簸,三两步就要抖一下。
程异趁机将人搂入怀中。
“靠着我就不颠了。”
苏婉宁看了他一眼,往他身侧靠了靠,但并没有靠实,继而说起了苏天赐跟她说的。
程异没说话,闭着眼睛,苏婉宁讲完他也没说话。
她伸手推了推他:“你听见了吗?”
“嗯?”程异问:“什么?”
他刚刚睡着了?所以没听见?
苏婉宁张口想要再重复一遍,就见程异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狠亲了她一口:“还真再重复一遍?”
“你听见了?”
“听见了。”他只是生气小娘子靠他怀里不温存。
“他有没有说他兑换来的金条去了什么地方?”
苏婉宁思索了一下:“他说拿去赌博了。”
“你信?”
苏婉宁摇摇头:“周生至少拿走了一半。”
“周生。”程异咀嚼着周生的名字。
当初他没有对周生下死手是不想在苏婉宁面前显得自己太过残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