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摇头:“我不知道。”
苏天赐那般行径,被抓起来也不奇怪,不过他不是背靠陆煜城么?他被抓起来,陆煜城该是把他捞出来才对。
“好你个没心肝的,当真是一朝得嫁高门,将自己家人全都抛诸脑后了。”李氏说着说着又开始没来由的骂了。
苏婉宁有些头疼:“您说重点行么?”
“天赐是你弟弟,你总该把他救出来才是。”
“我哪有那个本事,他真犯了法就该认罪,任谁能把他救出来?”
“你就是没良心,你和天赐一母同胞,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都冲着我一个人来,但你不能不管天赐,你们是姐弟,是手足。”
苏婉宁觉得好笑,从前李氏这么说,她也这么认为,在侯府吃糠咽菜,受苦受罪,每个月月银从不会少给家里。
只因为她想苏天赐吃饱饭,家里人穿暖衣。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您是他娘,也没见您有能耐把他救出来,更何况我和苏家已经一刀两断,他也亲口不认我这个姐姐,想要救他,您还是找别人吧。”
苏婉宁没有答应,拒绝的干脆,事情来龙去脉她一概不清楚,李氏能舍下脸来找上门,足以证明这件事情小不了。
她确实没有捞人的本事,也不想给程异添麻烦。
总之,她不能一口答应。
李氏没想到苏婉宁会拒绝的那么干脆,那人说了,这事儿非要程异来插手才行。
如果程异不出面,苏天赐就在牢里待到死。
李氏叫嚣哭嚎,怒骂着苏婉宁没良心。
这国公府的门口隔三差五就有热闹看已经成了惯例。
诸多茶余饭后的百姓过来站在一旁关瞧。
给了李氏继续发挥的动力。
苏婉宁知道李氏的手段,也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而百姓们就是她的观众。
那就留着让别人看吧。
苏婉宁转身进了府,还叫人把门关严实了。
李氏追在后面:“苏婉宁,你给我站住,你不救你弟弟,我就死在国公府门口!苏婉宁!”
李氏的叫嚣并没有阻挡住苏婉宁的脚步。
她有些气恼又很无奈,苏天赐的性子惹祸是迟早的,但不至于闯出多大的祸事。
她叫了人出去打听。
李氏在门口叫嚣了半天,见大门始终紧闭,她咬了咬牙,转头去了姚家。
苏婉宁查了查最近石材木料的价格,还有人工费用。
这些先调查着,等到日后找人修缮院子心里也有个底。
太阳正好,苏婉宁叫人搬了躺椅眯了一会儿。
快要初冬的天气了。
她正梦着她糕点铺子排着队,被人争相抢购,就听见耳边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眯着眼仔细听,是翠喜和双喜在说话。
“那我先把人请进来去侧厅等着?”
“刚走一个又来一个,说不准是为了同一件事,若是夫人不想见,咱们先把人接进来反而不好。”
“门外那丫头咱们见过的,不就是夫人糕点铺子里的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