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我可能感染了风寒。”
程异坐到床畔,拽下她捂着口鼻的手,另一只手背贴在她的额头,认真的测了测:“没发热,刚刚的姜汤喝尽了?”
苏婉宁点头,但其实她没喝尽,姜汤辛辣,虽然放了糖,但味道并不好。
她撒了谎,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直视程异。
程异笑出了声,扣住她的下巴压了上去。
程异唇齿间的姜味更浓,舌尖痴缠,弄得苏婉宁面红耳赤。
“我喝尽了。”程异嗓音喑哑,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他戳破苏婉宁的小谎言:“你嘴里的姜味可没我的浓。”
苏婉宁只得承认:“姜汤有点难喝。”
程异哼了一声:“姜汤难喝知道不喝,跳水救人这么危险,你却不管不顾的跳进去?”
?
怎么从姜汤跳到这个问题了?
“这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那是救人。”
“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不是救人,而是害己。”程异的语气重了些。
苏婉宁并不认同:“我会水。”
“所以呢?叫在乎你的人伤心难过,担惊受怕,却仍旧不管不顾,就因为你会在水里扑腾两下?”
苏婉宁怔愣住,似乎明白了程异这一路上沉着脸的原因。
她算不上七窍玲珑心。
可程异眼中担忧和愤怒不是假的,苏婉宁的心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
“我知道了。”
苏婉宁低下头,程异重新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
“你根本就不知道,苏婉宁。”
程异的目光带着火,如往常不同,他今夜的眼神带着渴求。
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擦着:“本想着等你看清,不会后悔的时候再做夫妻,偏你总是撩拨人。”
苏婉宁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懂他这话的意思。
程异深吸两口气,将她压在身下。
喉结滚动,隐忍多日终于不用再装什么大尾巴狼。
他很温柔,抽掉苏婉宁腰带时甚至刻意停下来观察苏婉宁的神情。
他压向她时,嗓音沙哑又真诚:“婉宁,你我是夫妻了,以后希望你万事都想着点我。”
“嗯”苏婉宁咬着唇,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下一刻,他封上她的唇,将她似是痛苦似是享受的声音全都吞了下去。
这一夜,烛火亮了半宿,床上的幔帐一晃一晃,让人眼晕又脸红。
第二天一早,程异特意交代了翠喜和双喜不要叫醒苏婉宁。
苏婉宁快到晌午才醒,浑身疼的就跟被别人打了一顿似的。
程异早就走了,免去许多尴尬,身上清清爽爽,也换了新的中衣。
昨晚到了最后,她已经神志不清,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想来身体和衣服都是程异处理的。
苏婉宁想着又是一阵脸红。
翠喜听见动静在外头敲门,并没有进来:“夫人,您起来了吗?小灶上热着菜呢,我给您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