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胆大包天!”刘氏拍着桌子,将桌子上的茶杯震的发颤。
“这个小丫鬟,以为自己成了当年主母了就能随意拿捏长辈?”刘氏虽说只是个庶女,但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实在想不到苏婉宁的城府竟然会这么深。
“夫人,你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刘氏的贴身丫鬟春杏倒是有些害怕。
这国公府破落,当家的夫人是个丫鬟不说,还不是个好拿捏的性子。
她们来了国公府才几天,竟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上过。
再这样下去留着又有什么意思?
“怕什么?她一个卑贱的丫鬟,才做了几天的主母就摆起谱来了!”
“可她摆明了是不想让咱们过好日子,竟叫下人偷懒都不来伺候”
这口气刘氏是咽不下去的,她当即带着两个丫鬟杀到了主院。
“苏婉宁!你给我出来!”刘氏叉着腰在院子里叫嚣。
苏婉宁正在屋子里看账本。
这个月铺子又是入不敷出。
她正瞅着要怎么扭转盈亏,就听见刘氏喊叫的声音。
翠喜立刻出去:“刘姨母小声些,我家夫人正在午睡。”
“午睡?这会儿了还午睡呢?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找借口都不会找。”
刘氏或许惧怕程异,但是对这些丫鬟货色她一概不看在眼里。
翠喜一哽,皱起眉头:“我家夫人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哪里轮到别人来说。”
“好你个贱婢!”刘氏往前大走两步,抬手就给了翠喜一巴掌:“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程异的姨母,要你这个贱货来对我大呼小喝?”
翠喜捂着被打的半张脸,顿时委屈的蓄满了眼泪。
可刘氏再如何说都是国公府的客人,她不过丫鬟,不能还手。
苏婉宁从屋里出来,就见翠喜的脸红肿了起来。
“怎么了?”苏婉宁上前查看,皱起了眉头。
翠喜很懂规矩的摇头:“是奴婢说错了话,惹得刘姨母生气了。”
刘氏冷哼一声,看向苏婉宁:“你想拿捏我,怕是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姨母哪里的话?是府上的人伺候的不周到?那姨母也应该先跟我说,再如何她们都是国公府的奴仆,理应有我这个主子来教调。”
苏婉宁护短,她更觉得翠喜没有错,平白挨了这一巴掌叫她心疼。
刘氏并没有收敛,反而嘲讽:“怕不是因为你和她们本是同根生,所以格外怜惜吧?”
“你!你打也打了,怎么对我家夫人如此出言不逊?”双喜心疼抱着翠喜。
“你们都是丫鬟出身,她护着你们也是应该。”刘氏踩着苏婉宁的痛脚得意洋洋。
苏婉宁的脸色愈发沉冷。
她是丫鬟,无人不知,她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遮挡的。
但翠喜和双喜没错,不过是两个不忍看她受委屈的丫鬟。
刘氏竟然这般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