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最先急的竟然是李夫人。
“就在下个月,届时还请诸位捧场都到场吃我们喜酒才是。”
众人一片哗然,开始交头接耳。
“怎么会”
“我就说他是个浪荡子,整日里那副做派,真是恬不知耻,和一个丫鬟私下商议婚事。”
“就是,我看他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幸好当年他的婚事被毁”
李夫人看了看程异,又看了看苏婉宁,沉下了心思:“诸位,今天是李府照顾不周了,既然是小将军的私事,咱们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程异笑道:“多谢李夫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其他人也不好再待下去,但这件事情发生在宴会上,怕是捂不住。
李夫人将人赶走后,就剩下三人。
“程异,你是在开玩笑吗?”没了别人,李夫人话语中没了刚刚的生疏,反而多了一份长辈的熟稔。
苏婉宁不解的看向程异。
旁的人都走了,程异也没办法再支撑,他身子一歪,吐出一口鲜血。
苏婉宁吓到了:“夫人,快请大夫!”
李夫人也吓得不轻,赶忙叫人去请大夫。
等到大夫来,给程异扎了针又重新包扎了手掌上的伤口。
开了几幅清凉泻火的药。
李夫人面色不善的守在程异床前:“我竟不知有人欺负到了李府头上。”
程异摇摇头“人是冲我来的。”
“为何?”李夫人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婉宁,闭了嘴,话音一转:“就算是为了脱身不惹人怀疑,也不应拿自己的婚事做借口。”
“兰姨,婚事并非是借口。”
“什么意思?”李夫人将矛头又对上苏婉宁:“你真的要娶这个丫鬟?你的身份,郡主配你才对,怎可胡乱找个丫鬟就谈论婚事?更何况她与宁远侯府那位公子传的可不好听。”
“兰姨,这是我的事,还希望你能尊重我,婉宁是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也希望您不要听信谣言,再说难听的话。”
苏婉宁直愣愣的看向程异,虽然李夫人说话不好听,但是她也认可李夫人说的话。
想要着急脱身,不让那些人知道他被下药,用要娶她这个借口太过儿戏。
可宴请的宾客都已经走了,看得出来李夫人和程异关系匪浅,他用不着继续用这个借口了吧?
李夫人看着程异,终究叹息一声:“我管不了你,你母亲死后就没人能管得了你了。”
说完,深深看了苏婉宁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苏婉宁全程静默,她觉得这两人说话不是自己能插嘴的。
等到李夫人走了,苏婉宁才张口:“手上的伤口还疼吗?”
“我以为你会问我婚事。”程异盯着她,胸口虽然还在闷痛,却没了那种焦躁的感觉。
“我知道大人你是万不得已,不想打草惊蛇。”
“不是。”程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