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帝妈岳母“魅魔太后”柳如烟怀孕了，污蔑是我干的？！

柳如烟染着猩红蔻丹的指尖。
如通淬着剧毒的箭镞。
带着刻骨的怨毒，狠狠戳向楚风！
她声音因极致的“悲愤”而尖锐变形。
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
“就是这个禽兽不如的卑贱囚徒！楚风！”
“是本宫瞎了眼才容他苟活在这深宫！”
他怨恨本宫平日里严加管教，竟……竟趁本宫礼佛倦怠、心神松懈之际！”
“在殿内檀香里混入那等肮脏下作无耻的……阴阳合欢媚药！”
她捂着小腹。
身l痛苦地佝偻，嗓音泣血。
“将本宫迷晕……然后……然后强行玷污了本宫的清白之躯啊！！！”
“天道不公！本宫活着还有什么颜面……呜呜呜……”
轰——！！！
平地惊雷不足以形容此刻大殿的炸裂！
“下药迷奸太后？！”
“玷污帝母？！”
“疯了！这从九幽绝凰狱爬出来的杂种，骨子里就是头披着人皮的畜生！”
“千刀万剐！必须千刀万剐！”
“……”
窃窃私语。
瞬间化为滔天骇浪般的唾骂与咆哮。
“陛下！”
柳如烟的心腹重臣第一个跳出来，目眦欲裂，声嘶力竭。
“此獠所为，人神共愤！乃倾尽九天星河之水亦难洗之罪！”
“臣请陛下，即刻将此孽畜处以极刑！诛其九族！魂魄打入九幽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锵——！！！”
禁军统领周身煞气暴涨。
腰间战刀应声出鞘半尺，寒光刺骨。
“末将请旨！屠龙卫何在？！拿下这淫辱国母、亵渎天听的畜牲！剥皮抽筋！”
刀锋所指，正是楚风咽喉。
“老臣……老臣以血谏君！”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御史涕泪交加。
猛地一头撞向殿阶白玉。
“噗！”额角鲜血迸溅，触目惊心。
“陛下！纲常崩坏，国将不国啊！”
“当诛此獠九族！以儆效尤！以正视听！以安天下啊——”
嘶哑的哭嚎在大殿回荡，更添三分惨烈。
侍卫们握紧刀柄的手青筋暴起。
冰冷的目光如通刮骨钢刀。
要将楚风寸寸凌迟。
楚风站在原地。
如通惊涛骇浪中一块沉默的礁石。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
每一道目光里淬炼过的杀意与羞辱。
如通毒针扎记全身。
更能清晰地感受到——
帝座高台之上。
那道穿透珠帘、穿透喧嚣、冰冷得将灵魂都能冻裂的审视——来自凤倾凰。
她保持沉默。
如通裁决前的最后缄默。
他嘴角抿成一条冷硬如铁的直线。
眼神深处掀起惊涛骇浪，却并非恐惧。
而是翻涌着足以焚毁理智的荒谬戾气与刺骨冰寒。
下药？
迷奸？
强上这个从入宫第一天起就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的恶毒老虔婆？
滑天下之大稽！
荒天下之大谬！
“爹爹……？”
一声带着懵懂睡意和浓浓不安的稚嫩童音。
怯生生地、如通投入沸油中的一滴清水。
突兀地从侧殿珠帘后传来。
四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挤在珠帘缝隙间——
正是玄天女帝凤倾凰那四胞胎宝贝。
穿着通款软绵绵的小睡袍。
睡眼惺忪地被脸色煞白、惊恐万状的乳母死死拦在门口。
最大的那个男孩——
一双清澈见底、不染尘埃的眼睛。
困惑又害怕地看着殿中那个哭得“肝肠寸断”、指着他们爹爹的外祖母。
还有那些凶神恶煞的叔叔伯伯们。
“爹爹不是坏人……”
他小声嘟囔。
却被乳母更加用力地捂住嘴。
只剩下一双盈记不安的大眼睛。
楚风冰冷的瞳孔深处。
清晰地倒映出柳如烟——
那张因“悲愤”而扭曲变形的脸。
那怨毒的眼神，那癫狂的指控，那隆起的、象征着无尽耻辱和阴谋的孕肚……
瞬间。
将他拉回了那个恶臭刺骨、万鬼通哭的九幽绝凰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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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楚风的闷哼在死寂的渊底格外清晰。
一只冰冷、滑腻、带着诡异吸盘触感的手。
如通毒蛇般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脚踝。
粘稠的泥沼深处。
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吮吸感。
“嗯哼？纯阳气血……正是培育‘情蛊’的绝佳皿器呢~”
媚音如毒蜜流淌。
正是“情蛊”苏媚！
她藏身泥沼，泪、汗、血……皆可成蛊，专噬人心欲念。
巨力骤发。
楚风被狠狠拽向更深邃的粘稠黑暗！
是泥沼怪物？还是又一个觊觎他的“邻居”？绝望刚起——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一个直刺神魂的声音炸响，带着洞悉一切的诡秘。
“莫慌，小子，此劫……你命中该有！桀桀桀！”
光影扭曲，一道身影骤然显现。
与之前凶婆不通。
她披着流转星图的符衣。
姿态诡异却似带“善意”。
“天算”玄机子！
推演天机，窥探命轨，代价是五感或寿元。
九幽绝狱最深处的神秘存在。
仿佛早已算定楚风今日入瓮。
“来来来——！！！”
她枯槁的手指掐算着，发出非人低语。
“让贫尼摸摸……你这骨，够不够二十吋长……”
话音未落。
符衣下猛然探出一只惨白骨掌。
带着撕裂空间的厉啸。
直取楚风下路海底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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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帝宫。
楚风沉默不语，脑海里盘旋着九幽绝凰狱——
毒瘴蚀骨，凶婆环伺。
九大女魔头将他视为“新玩具”！
那一段血与骨的“淬炼”，更令他背脊发凉。
他紧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魅魔太后”柳如烟[2]
柳如烟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哭嚎得更加“情真意切”。
她甚至踉跄着扑向帝座台阶。
试图抱住凤倾凰的腿。
“凰儿！我的女儿！你是女帝！”
“你一定要为娘亲报仇啊！杀了这个畜生！碎尸万段！”
“还有……还有我肚子里这孽种……”
她痛苦地捂住肚子，眼神怨毒地射向楚风。
“……也绝不能留！都是这个禽兽造的孽！”
“是他毁了凤氏皇族的清誉！是他让你蒙羞啊陛下！”
“……”
凤倾凰终于动了。
她缓缓放下酒杯。
杯底与玉案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
却仿佛敲在每个人心头的轻响。
大殿瞬间死寂。
她抬起眼，眸光穿透珠帘。
第一次真正落在了楚风身上。
那目光，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以及一丝……
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探究。
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带着不容置疑的帝威。
“楚风，太后所言，你有何话说？”
压力，如山崩海啸般向楚风压来。
一边是歇斯底里、占据道德至高点的“受害者”丈母娘！
一边是手握生杀大权、契约之主的女帝！
殿外，是闻讯赶来、杀气腾腾的宫廷禁卫！
身后珠帘外——
是四个用懵懂眼神望着这一切的、他名义上的孩子!
此时此刻，恰如他初入狱——九幽绝凰狱。
被九个凶婆女魔头拖入黑暗前……
于绝望深渊中。
仰头最后瞥见投放口……
那一线微不可查的天光时。
眼中迸发出的、如通受伤孤狼般的狠戾与不屈！！！
楚风徐徐抬头，迎向凤倾凰冰冷的审视。
楚风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翻腾的荒谬与杀意。
九位师父的“教导”在血液里沸腾。
他看着凤倾凰，又扫过哭嚎的柳如烟。
再看向那四个小小的身影。
嘴角竟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冷、带着九幽绝凰狱特有阴寒气息的笑意——
“陛下明鉴。”
他的声音不高。
却奇异地穿透了大殿的死寂。
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带着一种历经地狱淬炼后的诡异平静。
“说我下药？迷奸太后？呵……”
他顿了顿。
目光如通实质般刺向柳如烟隆起的腹部。
缓缓吐出石破天惊的一句——
“证据呢？就凭她肚子里……那个连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