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和姐姐去湖边游玩,
不小心双双跌入河中。
路过的村民救了离岸更近的我。
等妈妈赶到时,姐姐已经没了。
她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恶毒地看着我: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你?你姐姐从小就乖,一定是你非要去河边玩!”
“是你害死了你姐姐!”
从此,我每个月都要喝下发热的汤药,为姐姐在水下的亡魂赎罪。
直到那天,我烧得快死了,抓着她的裤脚,最后一次求她:
“妈妈,救救我,我好痛……”
她却给我加大药量,随后摔上了门:
“大师说了,只有你每个月受高烧之苦,你姐姐的魂魄在湖底才会好受些!”
后来,我死了,妈妈无意间翻开了一本姐姐尘封的日记。
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今天,我要带妹妹去河边……”
我妈彻底崩溃了,她终日抱着我的骨灰罐。
将那块玉佩死死缠上自己的脖颈,疯了一样地喃喃自语:
“愿不怕,妈妈现在给你取暖……”
1
我发烧了,接连两天三十九度。
烧得浑身滚烫,骨头缝里却往外冒着寒气。
这是杂物间,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
我蜷缩在地面上,汲取不到一丝温暖。
可我的身体里,却像燃着一团火,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烧成灰烬。
我知道,我又在通过发高烧“赎罪”了。
这场高烧,不是生病,而是“赐福”。
是妈妈亲手喂给我的那碗汤药导致的。
她每个月都会从大事手里买来汤药,
妈妈说,那是圣药,能让我赎罪,减小自己的罪孽。
药效发作时,灼热感从胃里直冲四肢百骸,让我的体温高得吓人。
门锁“咔哒”一声转动。
门被推开,妈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口。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的我,眼神里没有丝毫心疼。
很快,她手掌猛地按上我的额头。
随后,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语气里满是斥责。
“怎么才这点温度?是不是偷吃了退烧药?”
她一脚踢在我背上,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就是故意的,跟你那死去的姐姐比,你这点罪还远远不够!”
“把剩下的药给我喝了,烧旺点!听见没有!”
她揪住我的衣领,强行把我从地上拎起半个身子,逼我直视她。
“你听着,要是你烧得不够旺,害你姐姐在底下受寒,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一把将我重重甩开。
我的后脑磕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眼前瞬间金星乱冒。
可妈妈她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门锁再次“咔哒”一声,锁住了外面所有的光。
胸口那块玉佩,就是妈妈用来监测效果的东西。
她会定时进来,摸一摸玉佩的温度。
如果玉佩被我的体温捂热了,她就会满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