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瑞正愁没有理由能进去,又看了眼还在宅子上空盘旋的鸟儿,秦文瑞唇角笑意更甚,“那就打扰了。”
于是他随着柳大伯一块进了屋子,见到了正在院子里打着扇子扇风的柳耀祖。
听得脚步声,柳耀祖头也不回,没好气道,“又是什么穷亲戚上门来要钱?不是告诉你们了吗,都打发出去,别扰了小爷歇息。”
柳大伯有些尴尬,又不好明说,只好快步走过去推了推儿子的肩膀,用眼神暗示他。
柳耀祖本就烦躁,又被这么推了一下,更是不悦,当即便转身飞起一脚将老父亲踢翻在地。
肉体落地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柳耀祖也看到了跟在柳大伯身后的秦文瑞。
他目瞪口呆,没有想到这一幕竟然会被秦文瑞尽收眼底。
他也没有错过,秦文瑞眼底那浓浓的厌恶。
“这位公子,你脚踢老父未免太过不孝。”秦文瑞自小在将军府长大,受的教育就是要尊敬长辈,孝顺父母,何曾见过这么蛮横无礼的儿子,当即便怒声呵斥。
柳耀祖敢对自家父母蛮横,敢对街坊四邻无礼,却不敢对将军府的公子做什么,见到秦文瑞当真动了怒,他跪得比什么人都快,“公子息怒啊,我,我不是有意的。”
“你不是有意的?”秦文瑞一听这话更是生气,“我看你脚踢老父亲的动作倒是娴熟得很,分明是时常做这样的事情!”
秦文瑞本就因为妹妹丢了而烦心不已,来到这儿的所见所闻更是气得他目眦欲裂。
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搀扶起地上疼得起不来的柳大伯。
可秦文瑞怎么也没有想到,柳大伯起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替不成器的儿子求情,“秦公子恕罪,我儿子他只是近日烦躁,并非有意,平日也不会这样忤逆,还请公子不要怪罪于他!”
秦文瑞没有吭声。
他不是瞎子,能够看得出来是非对错。
可老伯这样护着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他又能说什么呢。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他只是一个外人,一个没有任何资格去责怪人家的平民百姓而已。
就在秦文瑞准备出声宽慰柳大伯两句的时候,他忽然眼见地发现了一个东西。
那是他妹妹东西!
秦文瑞眼神凌厉,松开搀扶着柳大伯的手,快步走到院子里,将那个穗子捡了起来,“我妹妹的东西,如何会落在你们家?”
那穗子可是他亲手做的,虽然大老爷们做这样东西不何体统,可谁叫那些日子他躺在床榻上动也动不得?闲来无事只得找东西打发时间。
刚送给妹妹几日,这就丢在了这家人院子里!
秦文瑞下意识抬起头,那鸟儿还在空中盘旋着。
果然,他就知道,是这家人抓走的妹妹!
秦文瑞怒气十足,拿着穗子质问柳大伯和柳耀祖。
不同于刚刚见到柳耀祖脚踢老父亲的怒气,这会子的秦文瑞,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妹妹被这家人抓走的恨意。
柳大伯还在装傻,“公子说什么呢,冤枉啊,我们这儿怎么会有您妹妹的东西?”
秦文瑞举着穗子,不依不饶,“东西都在这儿了,你们还要狡辩?”
柳耀祖嘴硬得很,“这样的穗子满大街都是,我家有一个有什么奇怪的,难不成,满大街都是公子您的妹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