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知道,咱们嘻嘻今儿还让夫子破了例呢。”秦浩宸含笑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那打手掌心的事连秦文瑞都记得。
登时便不忿,叫嚷起来,“夫子这也太偏心了!他嘴上说着你是天才,最是疼你,连你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秦浩宸笑着戳了戳妹妹的脑袋,“是呀,可惜这个小笨蛋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小笨蛋”嘻嘻睁着无辜的眼睛,并不知道哥哥们在说什么。
她是初犯呀,夫子不罚初犯有什么不对的吗?
怎么能说夫子偏心呢?夫子明明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秦老夫人笑得倒仰,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怀过了。
只是她已经陪了秦文瑞一日,这会子有些累了,只是强撑着身子在等几个孙儿们回来,如今人回来了,她也要回去歇着了。
于是秦老夫人起身,嘱咐几个小子好生照顾秦文瑞和嘻嘻,这才在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秦浩宸也有些累了,他的身子还没好全,问过哥哥的安之后也回了自己院子里。
屋子里只剩下躺着不能动的秦文瑞,性格腼腆的秦文澈,正伸手够着桌上糕点的嘻嘻和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存在的褚逸辛。
嘻嘻终于摸到她想要的糕点,一边吃着一边四下打量着。
五哥屋子里药的味道比六哥的还要浓郁,而且臭臭的,很不好闻,嘻嘻并不喜欢这个味道。
她想了想,噔噔噔跑到褚逸辛的身边,“褚哥哥,难道就不能给五哥的药里面加点蜜糖吗?这个味道也太臭臭了吧!”
褚逸辛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语气已经比初见她时柔和了许多,“药就是药,加了蜜糖只会破坏药性。”
这是拒绝的意思。
嘻嘻听懂了,不由得同情起五哥来。
好可怜的五哥啊,要把这么臭的东西喝下去。
更惨的是他身上的银针仿佛更多了一点,现在就好像一只刺猬,浑身都带着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嘻嘻自己就笑得不行,一边乐得嘎嘎笑,一边指着秦文瑞喊,“刺,刺猬”
秦文澈和秦文瑞完全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觉得迷茫。
褚逸辛倒是诡异地反应过来她的笑点,唇角往上扬了扬。
但很快,他又丢下手中蒲扇,将炭火上方的药壶端开,这才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我出去走走。”
秦文瑞只当他是蹲在那守着药罐一整日累了,忙谢过他,“先生辛苦了,要不四哥陪着先生到后院赏赏花?呃,四哥?”
秦文瑞一句话说完才发现秦文澈瞪大了眼满脸惊恐。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人。
但已经没办法改口了。
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好在嘻嘻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主动请缨,“我我我!我陪着褚哥哥去逛,褚哥哥咱们走,祖母养了好多花花都好好看!嘻嘻带着你去看!”
褚逸辛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他其实更想自己一个人逛逛将军府,难得有机会潜入将军府,他必须得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刺杀秦文渊。
在那之前他得先了解一下将军府的布局,以便事后自己能够顺利脱身逃跑。
可是嘻嘻现在要跟着他。
这多少打断了褚逸辛的计划,但却并不让他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