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汐迷迷糊糊地醒来,鼻腔里还残留着不少硝烟味。
刚刚那东西飘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再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这里像是一个地下室,耳边还有滴滴答答的水落声。
黏腻的空气让人很不舒服,门突然被打开。
一股寒气袭来,冷汗贴紧了她的身子。
“不是让你们绑顾洲白吗!怎么绑了一个女人?真是找死!”
来人脾气暴躁,一脚踢到旁边人身上,疼得他躺在地下直打滚。
那人抬脚向自己走来,皮鞋敲在地上发出脆响,吓得沈云汐额角冒汗。
是顾洲白的仇家?他们会伤了自己的性命吗?
来不及多想,一把冰冷的利刃架到了自己脖子上,顿时气血上涌。
一股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这个人怕不是嗜血的疯子!
“顾洲白如果不出现,那我就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摆成盘跟他吃。”
沈云汐压制住内心的恐惧,颤颤巍巍地开口。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
那人歪了歪头,咧着嘴看她,一直咯咯的笑。
利刃又往脖子那处深了几分,冰凉犹如毒蛇般的声音传来。
“我可不会轻易相信女人的话,尤其是顾洲白的女人。
你只需要知道他不来救你,你会死的很惨。”
沈云汐冷笑,可不见得顾洲白回来救她。
门外玻璃砰的一声碎了,那人立即打起精神,死死盯着窗外。
顾洲白双眼猩红,安抚着沈云汐,告诉她不要怕。
那人看这种情况,心想顾洲白肯定很在乎她,于是咧开嘴笑。
“怎么,你就这么在乎这个女人?她刚才可是要和我合作对付你哦~”
顾洲白愣了愣,随即深呼吸一口,冷冽地看着那人。
“我和云汐的关系用不着你在这挑拨,就算她想要我的命,都没关系。”
沈云汐却笑了,用一个个事例顶回去。
“我和女儿被人欺负,躲在家里瑟瑟发抖时你在哪?”
“我绝望地接连失去三个女儿痛哭的时候,你在陪她看星星。”
“我妈妈的骨灰被烧的一干二净,你却跑去哄睡罪魁祸首。”
这一句句话都让顾洲白心里发涩,可他却吐不出一个字。
因为这些真真切切都他做的。
那人挟持着沈云汐像是在看好戏,但很快就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我懒得去管你们之间的情情爱爱,我只想知道顾洲白到底愿不愿意换回她?”
顾洲白点了点头,示意那人别冲动。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只要你不要伤害她,求你了!”
那人不再犹豫开口要了公司的机
密
文件,顾洲白不再犹豫,立马拷贝给他。
转手接过沈云汐时,他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生怕把人弄疼了。
就在他以为万无一失保护了沈云汐时,那把利刃狠狠朝她刺去。
顾洲白毫不犹豫地冲向沈云汐,尖锐的刀尖刺破皮肉。
在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烙印,鲜血淋漓,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沈云汐脸色发白,顾洲白却故作坚强地安抚她。
“别为我担心,我还死不了。”
那人刺伤人后也不逗留,拿着公司机密逃窜了出去。
只留下沈云汐两人,顾洲白趴在地上动作狼狈,嘴里却不断地安慰着她。
“云汐不怕,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
很快,封闭的地下室透过一丝光亮,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顾总,你在里面吗?我们现在救你们上去!”
顾洲白的人把他们拉上去,重见光明的沈云汐眯了眯眼睛。
“顾总伤的那么重,赶快送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会被找到,随便给我包扎一下就好”
顾洲白的声音很微弱,需要立马包扎,可现在没有外科医生。
但他更珍惜和她相处的时光,哪怕痛苦,哪怕被羞辱,也不愿意她被接回去。
这边还没商讨完,沈云汐头一晕昏了过去,顾洲白立马紧张起来。
“快点,快把她送去医院!云汐不允许出一点事!”
一行人兵荒马乱地把人送去医院,却没注意到沈云汐轻轻晃了下监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