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居然还在装!”
桑西洲冲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桑菀菀的头直接歪到一边。
他失望的看着眼前疼了十二年的妹妹,随后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桑母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捂住嘴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
“菀菀,你怎么能这么做,小月可是你的姐姐啊!”
悲怆的声音落下,桑菀菀瞬间止住眼泪。
她看着眼前的人看向她的目光只有恨,那滔天的恨意忽然让桑菀菀大笑。
“桑锦月不是我的姐姐!”
桑菀菀大喊一声:“我才是桑家最受宠的女儿,桑锦月她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你们非要找她回来,我又怎么会这么做!”
“这一切都是桑锦月自找的,况且我做什么了?自始至终不都是你们对桑锦月动的手吗?是你们害死了她,现在装的这么正义凛然给谁看?”
桑菀菀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没错,我是不喜欢桑锦月,但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桑西洲你忘了你是怎么把桑锦月关进狗笼子里的?”
“当初桑锦月被狗咬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你想起桑锦月是你的亲妹妹呢?”
桑菀菀故意加重了“亲妹妹”三个字,她看着桑西洲连连后退,心中得意的痛快。
随即她又走到傅景行面前,笑的一脸猖狂:
“景行哥哥,你忘了你是如何为了我,怎么把刀子捅进桑锦月的身体了吗?你忘了你们是如何把桑锦月吊在船上,任由她被海水吞噬吗?”
痛苦地回忆袭来,傅景行捂住发痛的脑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桑菀菀的话如同利刃,将他内心深处极力掩盖的真相一层层剖开。
他想否认,可那些零碎的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冰冷的船舷、桑锦月绝望的眼神、还有那把染血的刀。
“不不是这样的!”傅景行嘶吼着,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崩溃。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那些画面都挥之不去,像是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
桑菀菀冷笑地看着他,“怎么,现在装深情了?你们和我一样,都是凶手!”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僵立在原地,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与压抑的情绪交织成一片死寂。
桑西洲跌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喃喃自语:“不可能我们怎么会”
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像是被撕裂的灵魂找不到归处。
桑母则瘫倒在地,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无声的抽泣,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引以为傲的女儿,此刻竟感到无比陌生与恐惧。
“菀菀,你为什么要这样?什么要毁掉我们的家?”
桑菀菀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目光扫视着每个人。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毁掉?这个家是你们早就毁掉了!从你们决定把桑锦月接回来的时候,这个家就已经完了!”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话音刚落,她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既然你们这么爱她,那当初不就该领养我,有了我还找回丢失的桑锦月,你们就要承受这个恶果!”
说完,桑菀菀冲到桑父桑母面前。
“反正你们也不爱桑锦月,现在桑锦月也死了骨灰也被我冲进马桶了,以后我就是你们唯一的女儿了,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不好吗?”
“什么?小月的骨灰你怎么敢的啊!”
桑母颤抖着双手,第一次打了眼前她疼了十二年的女儿。
“我怎么不敢?”桑菀菀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走到傅景行面前。
“景行哥哥,你手中的骨灰坛子,里面可是一点关于姐姐的痕迹都没有了呢。”
桑菀菀的话如同一把尖刀,再次刺入每个人的心脏。
傅景行手中的骨灰坛子瞬间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
空气中的压抑感愈发浓烈,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桑母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散落一地的碎片,嘴里喃喃重复着:“小月我的小月”
桑西洲猛地站起身,双眼布满血丝。
他死死盯着桑菀菀,声音沙哑而颤抖:“你这个恶魔!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妹妹!”
“恶魔?”桑菀菀突然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阴冷而锐利,“是你们把我逼成了这样!也是你们亲手将桑锦月那个贱人推入深渊!”
她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一切都是你们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房间内一片死寂,只剩下桑菀菀急促的喘息声。
每个人都被她的话语击溃,陷入深深的自责与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