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
后来的日子里,只要严微不在,宋瑾瑜便会去蹭陆景珩的课。
陆景珩每次都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不许去了。但是每到下一次,又经不住宋瑾瑜的哀求,只能带着她去。
毕竟,有些事情开了闸,就不好往回收了。
陆景珩也十分细心的照顾宋瑾瑜,在宋瑾瑜跟着陆景珩上课的一个多月,她的身体不仅没事,反而更好了。
某天,严微还不经意的说道:
“妹妹最近胃口可以,饭吃得多了,也不挑食了。”
宋父附和道:
“小鱼最近的身体状态也可以,这段时间都没有生过病。”
宋瑾瑜一边听着父母的闲谈,一边紧张的不行。反观陆景珩,他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清俊的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这不公平,宋瑾瑜一边想道,一边偷偷的从桌子下拧了陆景珩一把。
陆景珩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似乎在说别闹。
宋瑾瑜非但不听话,反而更加嚣张,她伸出爪子,准备再次拧他一把。
结果,陆景珩抓住她的手腕,不行她再动。
宋瑾瑜大惊,一边试图将手抽回来,一边用力的瞪着陆景珩。
男女力气相差极大,况且宋瑾瑜还小陆景珩几岁,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宋瑾瑜又掐又挠,陆景珩愣是不放开她。
严微注意到两个孩子异样的神色,问道:
“你们俩,怎么了?”
宋瑾瑜瞬间变得慌乱:
“没没什么。”
严微瞪她一眼,道:
“不许欺负你哥哥,老实吃饭。”
宋瑾瑜欲哭无泪,到底谁欺负谁啊。
陆景珩很轻的笑了一声,冲宋瑾瑜挑了挑眉。见宋瑾瑜彻底蔫了,这才放过了她。
之后,宋瑾瑜又跟着陆景珩去上了几次马术课。
这天,她被允许可以单独骑马,兴奋的不得了。换过衣服后,便迫不及待的冲向了她的小马。
同时,陆景珩也担心得不行。他始终跟在宋瑾瑜的身侧,不时提醒她慢一些,再慢一些。
就在宋瑾瑜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裹着怒意的吼声在她身后响起。
严微怒不可遏,大喊道:
“宋!瑾!瑜!”
原来严微这天临时起意想去看看宋瑾瑜课上得怎么样,岂料她去她人根本就不在哪里。和老师一沟通,事情便全都露了陷。
严微一边生气,一边到处打电话找宋瑾瑜。彼时宋瑾瑜正在跑马,根本没接到电话。严微的心便越来越凉,生怕宋瑾瑜走丢了。
她一边吩咐人去找,一边往马场赶来,确定陆景珩的安全。
谁知,一到马场就看到宋瑾瑜正玩得开心。一时间,紧张、后怕、担忧、怒气一起迸发了出来。
宋瑾瑜被这一嗓子喊得身形都不稳了,陆景珩在她身后大喊了一声:
“稳住!”
但已经来不及了,宋瑾瑜回过头,循着声音看到了怒气冲冲的严微,下意识的勒了一把缰绳。
马儿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宋瑾瑜暗叫一声不好,回身想要勒住缰绳,但却已经迟了。那匹马的脖颈猛地一甩,宋瑾瑜整个人被甩得向后仰去,靴尖在马镫里卡了一瞬。就是这要命的耽搁,让她彻底失去了平衡,骨碌碌的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不要!”
严微大喊一声,焦急的朝这边奔来。
马术教练策马朝她狂奔,但距离很远,也无济于事。
千钧一发之际,陆景珩从自己的马背上跳起,纵身一跃,将宋瑾瑜紧紧的抱在怀里。落地时,让自己成了宋瑾瑜的人肉垫子。
“咔嚓”
宋瑾瑜听到了一声令人牙酸的清脆声音,她已经被吓傻了,捧住陆景珩那张白得过分的脸大喊道:
“哥哥,你没事吧。”
陆景珩一句话都说不出,垫在宋瑾瑜身下的那只手臂疼得失去了知觉,他苍白着脸,死死的咬住下唇,才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严微和教练已经奔过来了,这个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女人失去了自己的风度,扑通一声半跪在了两个人面前,脸色白得吓人。
陆景珩拦在宋瑾瑜面前,解释道:
“妈,是我要带妹妹来马场的,和她没关系,您要骂就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