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躲
“池少很大方的,今晚抽奖有跑车哦。”
“哇——”
尖叫声抑扬顿挫。
在家里习惯了夹尾生存的慕晚也不自觉朝角落里的苏杳招手。
“慕晚,那是谁啊?都上游艇了还摆架子?”
“她站角落里干什么?不会是想跟池少单独邂逅吧?”
调笑声中,池珏已回到内舱。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他可以一掷千金。
但绝不会轻易地笑。
“你说话注意点!”慕晚气鼓鼓打量添油加醋的人,“苏杳根本不在意男人。”
“啧,原来真的是苏家那个私生女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
“不就是个跳舞的吗?摆什么臭架子?就算跳出天,也只是供人消遣的货——啊!”
慕晚没给她说完的机会。
手中香槟倾洒,兜头送出。
“白可儿,那么喜欢舔有钱人就用香槟漱漱口,别在我面前装!”
慕晚开了杀戒,一时停不下来。
她凑近抓着白可儿礼服胸口处:“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就张开你的血盆大口怒吼,最好把池少引来,让他看看你狼狈的模样。”
“二,乖乖闭嘴,记住这一课,下次再敢胡说,我不介意给你上一堂大师课。”
“晚晚。”苏杳挤进人群,抓住了她手腕,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声张。
慕晚乖乖听话。
毕竟在她年少时,苏杳自顾不暇、却愿意千千万万次帮她教训慕家其他不安分的兄弟姐妹。
甲板上恢复平静。
苏杳紧张地查看慕晚裸露着的肌肤位置,生怕她吃亏。
“下次别再为我出头了。”她心疼说道:“我怕你吃了亏、我又帮不上忙。”
“那怎么能行?”慕晚眸光坚定:“吃亏就吃亏,大不了鱼死网破,看看谁的命矜贵。”
苏杳被她不怕死的样子逗笑,又不自觉捻起纱遮脸。
夜幕降临。
游艇已开远,用来蹦迪的燥乐震得人太阳穴突突跳。
也不知大趴何时结束。
“杳杳,你今天怎么有点奇怪?”慕晚疑道:“忍气吞声就算了,竟还偷偷摸摸的。”
苏杳不用照镜子也知自己现在什么模样。
可她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问了出言不逊的是哪家千金:“放心吧,这笔账我记着,以后会跟她们算的。”
话刚落音,一个助手模样的人就走到二人身后。
“慕小姐,我们池少说想见你,他在内舱等着了。”
惊惧夹杂急思,慕晚怔愣一瞬。
苏杳轻轻推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
“是因为刚才的事吗?是有人欺负我朋友我才气不过的。”她仓促开口。
助手笑着伸手、做出引路姿势:“我们不敢揣测池少的心思,他只说了请您进去,请吧。”
慕晚深吸一口气,面色视死如归。
比她脸色更差的,是用轻纱遮面的苏杳。
她既担心自己暴露了,池珏趁机侮辱慕晚。
又怕自己想太多,贸然露面反而会给慕晚添麻烦。
剧烈挣扎中,苏杳却看到刚刚跟慕晚起冲突的两人,都被池珏的助手礼貌“请”下了游艇。
夜风中,那两人垂头丧气坐在摇晃小艇中,身影随着翻飞的纯白浪花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