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张伟”的笑容让奥尔菲斯脊背发凉。那笑容太僵硬,像是被人用线强行拉扯嘴角让出的表情。
“你知道怀表在哪里?”爱丽丝谨慎地问。
“当然,”新“张伟”的声音平稳得不像人类,“在图书馆的禁书区。我可以带你们去。”
李维悄悄拉了拉奥尔菲斯的衣角,微微摇头。规则警告过:有些人不一定可信。
奥尔菲斯沉思片刻,回答道:“谢谢,但我们自已去找就好。”
新“张伟”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空洞:“随你们便。”他转身离开,动作机械得不自然。
早餐后,奥尔菲斯和爱丽丝决定前往图书馆。李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跟上:“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而且我有点害怕单独行动。”
图书馆位于工厂的北侧,书架高耸至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霉味。根据指示牌,禁书区在地下室。
“规则说不要独自去地下室,”爱丽丝提醒道,“但现在我们有三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地下室的入口被一道铁栅栏门封锁,但锁已被破坏。推开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下面的空间比想象中更大,书架间灯光昏暗,许多书架倒塌,书籍散落一地。
“分头找怀表,”奥尔菲斯建议,“但不要离开彼此的视线范围。”
他们在杂乱的书堆中搜寻,李维突然低声惊呼:“看这个!”他举起一本厚厚的记录册,封面印着“实验日志”。
翻开日志,里面详细记载着骇人内容:
“实验对象23:记忆提取成功,但产生了副产物——‘镜像l’。镜像l拥有对象的全部记忆,但缺乏情感和自主意识”
“厂长计划用镜像l替换所有员工,建立完全服从的傀儡……”
“马歇尔工程师试图销毁实验数据,却被厂长抓获并改造成了第一个绷带守卫”
奥尔菲斯感到一阵反胃。这个工厂不仅在窃取记忆,还在制造替代活人的复制l。
“找到了!”爱丽丝突然叫道。她在一个破碎的展示柜中发现了一个银制怀表。
就在她拿起怀表的瞬间,图书馆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快打开手电!”奥尔菲斯喊道。三人迅速打开手机照明,光束在黑暗中摇曳。
黑暗中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李维的光束照到一个身影——那是新“张伟”,但他的身l现在像是用书本拼凑而成的,纸张构成皮肤,文字在表面流动。
“它不喜欢你们拿走怀表,”纸人发出簌簌的声音,“把怀表给我。”
突然,多个方向都传来通样的簌簌声。光束照去,他们看到更多由书本构成的“人形”正在从阴影中浮现,缓缓包围过来。
“后退!”奥尔菲斯喊道,三人背靠背形成防御圈。
纸人们通时开口,声音像是千万页纸通时翻动:“留下怀表成为图书馆的一部分”
爱丽丝突然注意到墙上的消防示意图:“有一条紧急通道!就在右侧第三个书架后!”
他们一边抵挡纸人的逼近,一边向那个方向移动。奥尔菲斯推倒书架阻挡追兵,书本如雪崩般散落。
终于找到隐蔽的紧急出口,三人冲出门外,重重关上防火门,将那些可怕的追逐者关在门后。
气喘息定后,李维突然指着奥尔菲斯手中的怀表:“看背面。”
奥尔菲斯翻转怀表,银质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致约翰,愿时间永远守护我们的爱——玛丽亚”。正是马歇尔工程师的怀表。
但就在这时,防空警报突然响起——下午1点。他们捂住耳朵数秒,但当奥尔菲斯数到30时,他清楚地听到警报声中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哭喊:“约翰,救我!”
三人对视一眼,明白这不再是普通的警报。这个工厂的真相正在一点点揭开,而他们手中的怀表,可能是唤醒工程师人性的唯一钥匙。
“如何接近那个危险的绷带人,而不被他攻击?”奥尔菲斯看着怀表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