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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脑门。
“哦,你说的是那个蓝花包袱。”
“是,我今天是在林子里藏了个包袱。”
苏晓晓一怔,随即四处张扬道:“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薛清清,证据确凿,我看你这下还有什么话说!”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跳梁小丑。
“今天娘要带我们去给大哥烧纸,我想起落了东西在家里,嫌包袱重了就藏在林子里回去取东西。”
“你在这里捕风捉影也没用,谁跟人私奔带一包袱烧纸的?”
苏晓晓气得脸都变了形。
“不可能!你撒谎!”
“村长,许含章被鬼迷心窍了,他给薛清清作证的话不可信。”
“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包袱!等罪名坐实以后容不得他护短!”
村长点点头:“有道理。”
“程相和到现在都没露面,估计是心虚跑了。”
“咱们村里就薛清清跟他来往最密切,薛清清的嫌疑最大,必须彻查!”
就在此时,婆婆一脸懵懂地挎着包袱和篮子走进村口。
“这么晚了,你们还来村口开会啊?”
我冲着婆婆无奈笑笑。
“娘,刚才有人在祠堂里偷人,大家在查奸夫淫妇。”
“苏晓晓一口咬定是我,还说看见我晚上藏了这个包袱,准备跟人私奔呢!”
婆婆平时唯唯诺诺,从不与人红脸。
这一下却像是被点着了火的炸药。
“苏晓晓,我们家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信口胡来往我儿媳身上泼脏水!”
“含章大哥给他托梦了,说是在下面没钱花。”
“我们晌午就开始准备烧纸和香火,早早吃过晚饭就去他大哥坟上了。”
“清清全程跟我和含章在一起,还在他大哥面前三拜九叩说要好好留在许家过日子。”
“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在祠堂里偷情,还要跟人私奔了?”
苏晓晓脸色早已煞白一片。
却还嘴硬道:“许婶子,怎么连你也帮着薛清清骗大家伙?”
婆婆一把扯开我的蓝花包袱,当着众人的面抖落起来。
“烧纸的碎屑还在包袱里呢,咱俩谁骗人谁不得好死!”
村长摸着左脸若有所思:“看来咱们还真是冤枉薛清清了。”
“如果不是她,那跟程相和在祖宗祠堂里乱来的女人是谁呢?”
我走到被人强行破开的窗户前,认真地看了几眼。
“村长,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很简单。”
“你看这个窗户上有块花布条,一看就是女人身上的衣服。”
“应该是她逃跑的时候太仓促,被窗户刮坏的。”
“咱们都来认认这块布,想想见谁穿过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苏晓晓脸上立刻血色全无。
大家一窝蜂地围上来。
“这块布好眼熟,我指定在哪见过。”
“我想起了,苏晓晓有件这样的花布衣裳,她现在身上穿的不就是这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