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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我浑身血液沸腾，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毁了我儿子的一生！”
自从智力被交换后，我儿子经常控制不住自己调皮捣蛋。
悉心教导了十八年的儿子，一夜之间被小混混夺舍！
任凭谁都接受不了！
儿子也怒气冲冲：
“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凭什么要把好不容易取得的成果拱手让人？”
那人无奈地摇摇头：
“因为——顾晨虽然窃取了智力交换芯片。”
“但我们认真分析了顾青和宋墨遥的体检报告，并没有检查到芯片的存在。”
“最多最多，只能给顾晨判个盗窃罪。”
我一下子脱力，跌坐在椅子上。
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随便关几天就放出来了，有什么用？
宋晚晴搂着儿子，有说有笑地走出警局。
路过我时，还挑衅般朝我笑了一下。
“哎呀，有的人闹得惊天动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可怜啊。”
“儿子，咱们回家，妈今晚给你做好吃的。”
“高三时间紧任务重，你可得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宋墨遥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
“不用担心！”
“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可好用了，一看就懂，一学就会，肯定能考上清北大学！”
他倒是轻松了，可我儿子在替他负重前行！
我一着急，竟然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顾晨的判决结果已经出来了。
盗窃罪，五年有期徒刑。
至于宋晚晴母子二人，警察抓不住他们的任何把柄，只能无罪释放。
除了我和儿子，所有人都对这个判决结果极其满意。
我不服气，请了不少律师帮我上诉。
可无一例外，他们都劝我息事宁人。
“虽然这个案件有很多纰漏，但那么多警察出手都找不出任何具体的犯罪证据，我们这些律师再厉害，也是爱莫能助。”
“孩子已经高三了，不如把时间精力放在高考上，一切等高考结束后，还有转圜的余地。”
面对残酷的现实，我和孩子只能妥协。
顾青回到学校，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调皮捣蛋的欲望，拼命学习。
可自从芯片发挥作用，他几乎把之前学过的知识也忘得一干二净，差不多是从头开始。
就算已经拼尽全力，可每次月考的成绩，还是不尽如人意。
儿子又委屈又愤怒，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在被窝里痛哭流涕。
我的心脏也像是被揪成一团，放假时带着儿子几乎跑遍全国各大脑科医院，只为了找出那一枚小小的芯片。
如果顾晨没有往儿子脑袋里植入芯片，那他当年又何必要去偷呢？
可直到高考前三个月，医生依旧断定顾青没有被植入任何芯片。
此时，顾青已经凭借超人般的努力，跻身班级前十。
可如果没有顾晨从中作梗，他明明是可以轻轻松松考第一名的！
又一次月考过后，宋晚晴突然上门，送给我一个金镯子。
她毫不遮掩自己的骄傲：
“苏凡，这次模考，我儿子又考了第一呢！”
“这一切，都得谢谢你儿子顾青呀！这金镯子是谢礼，你可千万要收下。”
我差点把后槽牙咬断：
“你们究竟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宋晚晴故作委屈地嘟了嘟嘴巴：
“有本事，你就去自己查呀！”
“查不出来的话，可千万别往我身上扣黑锅。”
看到她得意扬扬的嘴脸，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