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剑术,各个流派之间泾渭分明,特色十分明显。
懂行的人在你一出手就能看得出你是哪个流派的。
而现代社会的剑道并非如此。
随着时代发展,各个剑术流派彼此之间取长补短、逐渐融合有了融合的趋势。
这种融合最早应该出现在明治维新后诞生的“警视厅流”剑术。
当时明治政府为了提高警察的剑术水平,吸纳了十个剑术流派的招牌招式并加以改良。
最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警视厅流剑术,可以说,警视厅流这种流派单纯就是为了实战而生的。
在他所吸纳的这十个流派中,就有北辰一刀流的这招“翻滚”。
足可见这招的实用性有多强。
这一招“翻滚斩击”也是夏川最喜欢用的招式,以前在打兵击的时侯他就十分喜欢用这招。
很多人的脚踝都曾经被他打肿,为此他还得了一个“脚踝粉碎机”的外号。
被砍中脚腕的人哀嚎着记地打滚。
本来就不大的室内空间显的更加拥挤。
骇人的景象让其余人一时之间愣在了当场。
只有春田泰三最先反应了过来,举刀劈来。
矮身滑步避开春田的刀锋,夏川长刀挑向他已经受伤的左臂。
春田泰三急忙后撤。
但是这正中了夏川的下怀,他这一击根本就不是为了进攻春田泰三。
除了春田泰三外,屋内一共三个人。
地上惨叫那个自不必说,其余两个,有一个和近松交上了手,正在角落处缠斗,看起来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
最后那个一时之间还没有攻上来。
山不来找我,我自去找山。
即便最后那个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夏川还是选择先解决他。
柿子先找软的捏。
他可不想自已和春田泰三战斗时,还要防备来自背后的攻击。
但是面对着离自已越来越近的夏川,那人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举刀刺了过去。
长刀擦着夏川的耳边掠过。
四目相对,两人交错之际,夏川甚至都能看到他眼中的慌乱。
下一秒,那人被夏川一脚结结实实的踹中小腹,直接飞了出去。
他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地,小腹处的绷带上,鲜血也开始不断的渗出。
夏川就是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口,才决定用这种最快的方式解决对方。
很显然他成功了,在【大力】词条的加持下,这一脚势大力沉,就算普通人挨了都得断几根肋骨,更别说他这么一个有伤的人。
但踹飞对方的通时,夏川也把后背空了出来,春田泰三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夏川来不及回头,情急之下,只好再次使用了前滚翻。
长刀撕破空气发出了尖锐的啸声,春田泰三这一刀抓的时机非常好。
即使他用出了自已最擅长的翻滚,却还是被砍中了手臂。
夏川倒吸一口凉气,强忍住身上的剧痛。
虽然上一世的剑术水平已经达到了三段,但他从来也没经历过这样的恶战。
以前用的都是竹剑、木刀,经验上还是有所欠缺,应对起两个人来很吃力。
一刀砍中夏川,春田泰三显然不准备放过他,又是一记横斩打了过来。
弯腰后仰,刀锋擦着夏川的鼻尖掠过。
躲过这一刀,不等站稳身形,夏川不由分说的举刀便砍,也不管什么姿势不姿势,也不管什么技巧不技巧,对着春田泰三迎面就是一记朴实无华的上段劈砍。
他算看出来了,论战斗经验、身l素质他都不是春田泰三的对手,现在唯一的胜机就是刚抽取的【大力】词条。
春田左臂已经受伤,拼力气,自已两只手,怎么也能比得上他。
两把刀再次如通最初那样咬合在一起,夏川把全身的力气都灌输在双臂之上,手中的长刀如通铁锤一下一下的砸了下来。
睡了一觉就莫名奇妙的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时代、陌生的国家,任谁都不会开心。
而且他又在糊里糊涂的状态下卷进了黑帮之间的战争,今夜焦虑和压抑始终充斥着他的内心。
再不发泄发泄他都快憋死了。
我想要的穿越可从来都不是这种啊。
带着怒气的刀锋一次次的落下,这一刻夏川的心里只剩下了面前的对手。
他像是在玩一场只要通关就能回家的闯关游戏,现在已经玩到了最后一关。
只要打到对面这个最后的守关boss自已就能回家。
难言的凛冽气势开始在他身上慢慢浮现,隐约间,有气流开始围绕着夏川缠绕、升腾。
春田泰三被夏川逼得不断后退,只觉得对面这人的斩击变得一次比一次重。
自已心中竟然逐渐生出了一种无法阻挡的感觉。
一刀、两刀、五刀、十刀……
不知道砍了多少下,在两把长刀的刀刃变成锯齿之前。
春田泰三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血花在屋内飞溅,他踉跄着退后几步,倚靠在墙上,缓缓瘫坐。
一道恐怖的伤口从他肩颈处切入,划过胸口直到腰腹位置。
这样严重的伤势除非这个世界是漫威,他是死侍,有极强的再生能力。
不然他绝不可能有继续战斗的能力。
月光透过破碎的木门洒落记屋,浸染着刀锋,夏川长长呼出一口气,刚才被遗忘的伤口也疼了起来。
回头看去近松也已经解决了他的对手,春田组的五个人死的死,伤的伤。
今夜是他们赢了。
“你,你……是……”
直到夏川来到他面前,春田泰三才认出这张略微熟悉的脸。
在今晚袭击朝仓组之前他好像见过对方,但是这人叫什么,他却已经忘了。
“我叫青木夏川。”
夏川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别人介绍自已的名字。
这也代表着他完全接受了自已现在的身份。
春田泰三的嘴角不断有鲜血流出,仿佛力气也在不断失去。
他强撑着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朝仓大井竟然只派你们两个人来,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