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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依旧歇斯底里地尖叫:“闹?我没有闹!逸哥哥,你看看她!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骗子!她接近你根本不是为了给你看病,是为了你的钱,你的地位!”
她一边喊,一边试图冲破保安的阻拦扑过来,“我要撕碎她这张伪善的脸!”
“只有你们才相信这么年轻的女人,能当萧家的私人医生,她不是用身体上位,谁信?”
“你们还在这里捧她的臭脚,简直愚蠢至极!你们所有人都被她给骗了!”
“什么她厉害?还研究?她会研究什么?她会研究床上功夫而已!”
“她是不是与你们所有人都有一腿?”
宴会上的人看她跟看疯子一样。
她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画面。
反而听到几声压抑的嗤笑,有位老教授甚至摇了摇头,对身边的人低声说:
“苏丫头的成绩有目共睹,竟有人跑来诬蔑她?”
“这是哪儿来的神经病?”
“保安,保安,这人是谁招的,赶紧把人带出去,这是庆功宴,不是造谣场!”
宋依依的尖叫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瞪着那位老教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什么成绩?能比得上逸哥哥的宠爱吗?”
“苏含这个贱人,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竟然如此维护她!”
她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宴会厅的优雅氛围,手指颤抖地指向我,像是想用目光将我凌迟。
周围的宾客脸上都露出了明显的鄙夷和不耐烦,原本低声的议论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指责。
“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心思怎么这么龌龊?”
一位穿着旗袍的贵妇人皱着眉对同伴说,
“苏医生的研究成果我看过报道,那可是能救很多人的大好事,轮得到她在这里泼脏水?”
旁边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也附和道:“就是,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好,这种人真是丢尽了脸面。”
宋依依似乎被这些议论刺激得更加失控,她猛地挣脱开保安的钳制,跌跌撞撞地朝着萧逸的方向扑过去,哭喊着:
“逸哥哥!你快告诉他们!我才是真心爱你的!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所有的成就都是假的!”
保安立刻上前,不再给宋依依任何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她架起往外拖。宋依依的哭喊声和咒骂声一路回荡在走廊里,直到彻底消失在宴会厅的门外。
闹剧终于收场,宾客们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在萧老爷子的周旋下,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氛围。
我端着酒杯,走到露台吹了吹风,刚才宋依依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像苍蝇一样让人恶心。
萧逸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递给我一杯温水:“抱歉,让你受惊了。”
我接过水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委屈!”
他沉默了片刻,看着远处的夜景:“这种人,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没有接话,心里却清楚,像宋依依这样偏执的人,恐怕没那么容易放弃。
不过,那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我现在只想专注于我的研究,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不值得占据我丝毫的精力。
夜风微凉,吹散了宴会上的喧嚣,也让我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远处城市的灯火璀璨,如同我对未来医学事业的憧憬,清晰而坚定。
后来,我辗转在世界各地,吸收着先进的医疗技术。
每到一个国家,我都会记录下无数珍贵的临床案例和研究思路。
我的行李箱里永远装着厚重的专业书籍和笔记本电脑,白天在手术台旁观摩学习,夜晚则整理数据、撰写研究报告,连时差都成了压缩睡眠的借口。
但每当看到自己提出的理论模型在实验中得到验证,或是听到合作医院传来患者康复的消息,所有的疲惫便会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成就感。
这种在医学前沿不断探索的过程,让我更加确信,真正能支撑人走得长远的,从来不是依附于他人的虚妄幻想,而是凭借自身努力所建立的价值坐标。
我还接受了医学院的特邀讲师一职,为更多的学生传授知识。
在课堂上,我常常结合自己在海外的临床经历,将枯燥的理论知识转化为生动的案例,用患者从绝望到重获新生的真实故事,点燃他们对医学事业的热情。
医学之路或许充满荆棘,但救死扶伤的初心,会指引我们不断前行。
与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