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现如今再跟季清梨不对付,也改变不了她是自己舅妈的事实。
舅妈当着他的面被打了,这件事情如果传到他舅舅池砚舟耳朵里,他难辞其咎。
姜莱忙叫人去拿冰块,“怎么样了?我看看,这个老匹夫我”
姜莱愤怒至极,冲过去就要打回来,被季清梨按住。
季清梨深吸一了一口气,盯看着何肆:“这件事情你自己想好怎么跟你舅舅交代。”
季善被何肆吼了一嗓子,依旧没弄清楚现状,只看到何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只当这是自己给季清梨的教训还不够,“耀宗,给我找棍子来。”
季耀宗当下便立即寻找。
钱花摸着季清梨的胳膊:“快给你爸道歉,别再惹你爸生气了,你婚前做出这种事情,孩子都那么大了,好好给何少道歉,让她原谅你,就算是做小,你也依旧有好日子过,别犟了”
又是这般。
季清梨真的很想以女儿的身份,好好的问问钱花:妈,我能靠自己考上名校,能凭借努力创业成功,我究竟是需要谁给我好日子?
“真是可笑,季清梨她是远近闻名的美女校长,就算是单身母亲,想要求娶她的人也能排满我们桃源门前的整条街,做小?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你们那么喜欢舔何肆这个死渣男,一家三口洗洗干净自己送到他床上去呗。”
姜莱气的要死,开口就喷。
季善黝黑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但姜莱不是他闺女,他不敢动手,怕坐牢。
季耀宗:“爸,扫把。”
季善一把将扫把夺过来就朝季清梨打。
这次安保稳稳的挡在季清梨和姜莱面前,黑瘦的老头尝试了几次,却连季清梨的衣角都没能再沾到。
自觉面上无光的他,摆出当家人的架子,勒令钱花和季耀宗:“给我把这个脏货按住!还不快动手!”
季耀宗听到这话,撸·起袖子就动手。
钱花迟疑了一下,但在季善牛眼瞪过来,还是抬起了手。
何肆头疼的看着这一幕,这三人都是季清梨的家人,另一方是他舅妈,他左右为难,只能叫停这混乱的一幕:“够了,你们”
“动手的人,都抓起来。”
一道沉稳肃穆的冷冽嗓音在楼梯口响起,奠定了这场混乱的尾声。
池砚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训练有素的保镖便将季善和季耀宗反扣在墙上。
钱花见状,腿一软,蹲在地上,脊背靠墙。
抽抽嗒嗒哭了好一会儿的小乐由,抽抽鼻子,委屈的喊:“爸爸,他们,他们是坏人,他们打妈妈。”
季清梨的脸因为及时敷上冰袋,并没有肿起来,但是脸上的巴掌印却依旧醒目,她掀起眼眸望向忽然过来的池砚舟。
“你怎么来了?”
池砚舟缓步走过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谁打的?”
季清梨沉默两秒,说:“他们认错人了。”
池砚舟:“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季清梨睫毛轻颤:“我”
她有些尴尬,也有些难堪。
被保镖按着的季善剧烈的挣扎:“放开我,那你们是哪来的强盗,我管教自己的女儿,何少都支持,你们凭什么抓我!”
季善知道何家在四方城面子大,着意提及了他的面子,却不成想被他点名的何肆,脸色顿时死白。
“闭嘴,这是我舅舅,池氏集团的总裁。”
池砚舟冰寒的眸子落在何肆脸上:“何少好大的面子。”
何肆忙道歉:“舅舅,我对不起,他们是农村人,没有见识。”
听到池砚舟是何肆的舅舅,还是总裁,季善跟季耀宗顿时变了一副模样,马上奉承起来。
“老板,老板我们就是大老粗,您宰相肚里能撑船,能撑船”
季清梨看着他们谄媚的模样,觉得可笑,又觉得丢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