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玫笑了笑,看着她:“佳佳跟我说,你是桃源培训学校的美女校长介绍的,没有你,我现在多半还陷在那段早已经腐烂生蛆的婚姻里,你们都是很好的人,希望你也越来越好。”
季清梨没想到她会忽然提及“季清梨”,瞟了一眼旁边打电话的池砚舟。
见他似乎是没听到这边的谈话,这才安心的继续跟刘以玫多聊了两句。
手机还抵在耳边,池砚舟眼神幽静,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被忽然按亮的屏幕上,通话早已经结束。
刘以玫走后。
季清梨静静等着池砚舟结束通话,池欢已经回学校上课,她百无聊赖的踩着地上的影子。
一分钟后,池砚舟收起手机,“上车。”
车上。
季清梨思索两秒,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主动解释道:“刘女士的女儿在桃源培训学校上课,是姜莱介绍给我的。”
她将刘以玫口中的美女校长安到姜莱身上。
左右桃源培训学校的校长有两个。
池砚舟淡淡的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一句话,让季清梨确定他方才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跟刘以玫的对话,水润的唇瓣扬起浅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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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安排的人在机场等到天黑也没等到季父。
而季善和妻子钱花带着儿子季耀祖在火车站同样等到了天黑,也没见到何肆派来接他们的人,再把电话打过去,何肆那边却一直没有接。
季耀宗蹲在地上玩游戏玩到腰酸背痛,恼火的踹了一脚地上大大小小的包裹,“我饿了,要吃饭。”
季善脸色不太好,却不是因为季耀祖,而是对着自己的老婆钱花:“看看你教出来的没用的女儿,连个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何肆才这样不上心,这女人太强势哪个男人会喜欢。”
钱花擦擦眼角的泪光,“你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你忘记我们来是做什么的了?清梨那孩子,年纪轻轻真的不在了吗?”
季善沉默两秒:“在不在的,人要是死了,咱们还要继续活下去。”
季耀宗忽然开口:“季清梨要是死了,她赚的钱,是不是都是我的了?”
季善:“这是自然,也算是你姐姐临了也给家里做贡献了,以后你结婚买车买房的钱都有着落了。”
钱花丛包里给季耀宗掏出面包,眼泪还没干,就笑着说道:“以后,就指望我们耀宗了。”
季耀宗推开面包,“谁要吃这不值钱的玩意儿,我要去饭店,我要吃大餐!还有,别在外面叫我的名字,难听死了。给我取那么丢人的名字却给季清梨的名字那么好听,你们是不是故意让人看我的笑话?!”
季善:“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好歹,一个梨的名字有什么好的,就是给那丫头登记名字的时候,你妈手里拿着个青梨,村里吃不完都烂在山上,不值钱的玩意儿,你的名字可是咱们全家的希望。”
清梨,是那天登记员敲错了字。
季善舍不得住酒店,联系不上何肆就把电话打到了任唯安那里。
“警官,我们第一次来城里,人生地不熟的,这到了车站都不知道往哪里走,你看,你们警局是不是给我安排一下住宿?”
任唯安思索两秒,出于同情,也出于险些成为亲戚的情谊,“好,我想想办法。”
姜莱来车站送人,远远就看到季善三人,呼吸一顿,立即关上车门给季清梨打电话。
季清梨的手机响起时,正在静园吃晚餐。
今天的餐桌上依旧热闹,池欢不愿意在学校食堂吃跑了回来,池砚舟今天也没去公司。
小乐由看到季清梨的手机响了,伸出小手乖巧的帮她接听。
季清梨笑了笑,也没有在意,直到手机那头传来姜莱急切的声音:“那一家蚂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