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瑶儿趁何肆接听电话的间隙,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跑去手术室的方向。
何肆再也顾不上去听手机那头究竟又说了什么,快速挂断通话去追祝瑶儿。
季清梨缓步跟过去,祝瑶儿正在手术室前大闹。
她拽着医护人员的手,情绪激动:“我要手术,请你们现在就用我的肝脏给我儿子做移植,现在我就要做手术。”
医生待会儿还有手术,没时间跟她在这里耽搁:“女士,请你松开手,如果需要移植请找孩子的主治医生,术业有专攻,你的情况我并不了解。”
医生打量着祝瑶儿价值不菲的穿着,也像是个经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能做出随便抓个医生就来做移植手术这种事情?
一旁的护士也在劝说,话说的很清楚:“女士,我们刘医生还要准备下一台手术,她是妇产科医生,术业有专攻,请你找相关的医生商讨手术。”
祝瑶儿却仿佛没听进去,“给我手术,我现在就要手术,既然手术室空着为什么不能给我手术?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她说着就要跪下,看的医护人员万分无奈,连忙扶住她。
季清梨嗤笑,祝瑶儿就是因为知道无法手术,才会这般声嘶力竭的作秀。
装傻,装天真这是祝瑶儿一贯的做派。
在何肆心疼的抱住激动的祝瑶儿,安抚她的情绪时,季清梨替祝瑶儿找来了可以做肝脏移植的医生。
“李医生,我这个外甥媳妇儿想给孩子捐肝脏,但是脑子不太好没什么常识,就麻烦你了。”
李医生因着她是池太太的身份,态度很是温和:“您放心,既然是您的亲戚,我一定用心,既然做过匹配的查验,三日内,就可以安排手术。”
季清梨微笑的看向满脸泪痕,此刻已经僵住的祝瑶儿,“外甥媳妇儿救子之心如此急切,想必不会临阵脱逃?”
祝瑶儿被架在那里,已经不得不应下。
但只要不是立马做手术,她就一定有办法不躺上手术台。
想到这里,祝瑶儿擦干眼泪,为母则刚般道:“当然,如果可以我更希望马上就能手术,救我的孩子。”
季清梨笑容扩大,“既然这样,李医生,那就安排在明天吧?”
祝瑶儿失控尖声:“明天?”
季清梨似笑非笑:“你这口吻是不方便?”
她前面演的太急切,忽然转变态度,不单是李医生,就是何肆都朝她投来诧异的目光。
祝瑶儿:“舅妈为什么这样针对我?我救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不方便?”
季清梨就等她这句话,“既然这样,那就办住院手续吧,李医生我出钱给我这个外甥媳妇找个最身强体健的护工照顾她,免得她今晚有什么需要。”
这话就差直接说——别让她跑了。
李医生从医多年,什么情况没见过,闻言也顷刻就懂了季清梨话语的意思,“池太太放心。”
祝瑶儿握紧手掌:“不敢烦劳舅妈费心,护工我可以自己找。”
季清梨笑:“不麻烦,做舅妈的给小辈提供一点帮助,都是应该的,外甥媳妇儿难不成是瞧不上我的善意?”
何肆见阻拦不住祝瑶儿的捐肝行为,叹息一声:“瑶儿,既然是舅妈的好意,你就收下吧,有个人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祝瑶儿所有拒绝的话都季清梨四两拨千斤的堵了回去,面色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