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梨心脏猛的一颤,忙错开他的视线,摇头。
“我只是觉得,觉得这样的悲剧很惨,觉得惋惜。”
池砚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她的说辞,肃穆的视线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姜莱从方才的恍惚中回神,张望四周,早已经过了她跟清梨宝贝约定的时间,却怎么都没找到人。
何肆盯看着姜莱:“你今天不是来见季清梨的吗?她人呢?”
姜莱很不耐烦:“关你什么事情?清梨从来不会爽约,一定是见到你追来,这才走了。”
一旁安静站着的季清梨眼皮不停的在跳,思索离开这里的理由时,她看到杨特助拎着的精致蛋糕,上面隐约可见“乐由”二字。
季清梨眸光微闪,“老公,这里好吵,我们快回去给女儿过生日吧。”
池砚舟没理她,长腿迈向门口的方向。
被无视的季清梨抬手轻轻蹭了蹭鼻尖,垂眸跟上去。
姜莱边给季清梨打电话边朝外走。
依旧无人接听,她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胸口都闷闷的。
何肆蹲守了两天都没见到季清梨,不甘心的想要追上姜莱问个究竟,却他不过刚有动作,就被祝瑶儿的哭声打断。
祝瑶儿:“你这样急切的想要找到季清梨,是迫切的想要她给小齐捐肝,还是你想她了?”
这刻,何肆的心神为之一颤。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避而不答,“季清梨她其实,很善良,她以前连陌生儿童都会拯救,如果知道小齐的情况,肯定也会答应捐赠。”
祝瑶儿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你是不是后悔订婚那天跑出来找我了?”
后悔吗?
何肆有些茫然,祝瑶儿是他年少时就憧憬的美梦,他顺着她,对她好早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可季清梨,漂亮有趣,对他又好又宽容。
如果那天订婚他没有临时接到祝瑶儿的电话
何肆想到这里,心中莫名涌现出烦躁。
他想见到季清梨。
现在就想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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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回静园的路上。
季清梨看着即将路过的一家玩具店,忽的开口:“停车。”
杨特助透过后视镜看向池砚舟,显然只听从大老板的指令。
季清梨眨眨眼睛,扭头:“老公,我要下去给小乐由买点礼物,过生日吗,孩子肯定是希望收到多多的礼物。”
池砚舟眸色幽深如暗河,“停车。”
轿车刚停稳,季清梨就推开车门,“我很快回来。”
杨特助看着小跑过去买礼物的季清梨,低声道:“太太好像变了许多。”
以前一个好脸色都不给,又哪里会记得给乐由小姐买礼物。
池砚舟徐徐摩挲着戴着族徽的戒指,让人猜不透其中的情绪。
季清梨回来的很快,一手拎着一个大大的礼物,如果不是拿不下,她还能再多买些。
杨特助见状,忙下车去接,后备箱装不下,季清梨就抱着其中一个大大的兔子到后座。
兔子实在太大,连池砚舟坐着的空间都被挤压,杨特助大气不敢出,默默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