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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同一天,我从病房里醒过来的时候,一张帅脸映入眼帘。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别凑这么近。”
谭鸣飞将我抱到轮椅上,“走走走,领证去。”
我手上还挂着点滴,就这么被抬上车,去了民政局。
被抬下车时,几乎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注目。
一旁的老太太忍不住感叹,“这对小年轻感情这么深啊,这情况都要来领证,百年好合啊,孩子!”
我忍不住皱眉,感情深?我和谭鸣飞统共也才见过三次,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我已经是小学生了。
想到这,我眉头皱得能夹苍蝇。
父亲给我选的联姻对象,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
正当我被晃得快吐出胆汁时,结婚证已经到我手里了。
谭鸣飞跟赶场子一样,又推着我,脚不沾地去参加婚礼前的单身派对。
看到灯红酒绿的一幕,我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即晕死过去。
谭鸣飞冲到台上,跟着音乐节奏使劲扭了几圈。
然后从兜里拿出一沓钱,撒到台下,抢过dj的话筒,“今天的消费由谭公子买单!”
台下立马欢呼起来。
好丢脸啊,这就是我以后的丈夫吗?
我使劲鼓捣轮椅,想要逃离现场。
谁知,谭鸣飞根本不打算放过我,跟疯了一样,对着我喊,“对了,那位轮椅小姐,是我的老婆,各位照顾好我的老婆啊!”
于是乎,一群人抬起我,一群人抗稳我的点滴。
开始跟着音乐舞动,我吓得要死,紧紧抓着把手,却发现轮椅意外平稳。
渐渐地,竟然也很快被这种简单直给的快乐感染了。
等我们散场回家,我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压在心底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些。
我忍不住抬头望向天空,呢喃道,“宝宝,你们是天上的哪一颗星星呢?”
谁知,回到病房,谭鸣飞却直接被扇了一个大耳刮子。
等在病房里的谭父冲上来,气得破口大骂:“扑街啊,你条烂仔,搞到冇咗个老婆,以后就打一世光棍啦!”
谭鸣飞被打得直跳脚,嘴硬道,“爹地,我好心带阿晚去玩,还顺道领了证的!”
谭父听到他的话,忙惊喜地看着我,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阿晚,领证了?”
我点点头。
他抓住我的双手,忍不住泪流满面,“以后阿飞就交给你了。”
这一刻,我似乎有些明白父亲的安排了。
谭家的家庭关系,很和睦。
父亲平时古板,心里却总觉得亏欠我。
他也想我拥有一个简单和睦的家庭吧。
想到他如今还在疗养,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谭鸣飞忙上前替我擦眼泪,“别哭别哭。”
然后回头找谭父求救,“爹地,这怎么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