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
张萌萌推了推眼镜，打断林北的话。
“我提醒一下，目前，我们公司账面上只剩下一万块了。”
潜台词就是，这点钱，连我们三个人的工资都不够，你哪里还有钱招人，还给六位数的签字费？
林北嘴角抽搐。
没想到，偌大一个公司，捉襟见肘到这个地步。
据他所知，鼎盛时期，毛豆传媒有二三百号人。
旗下签约艺人有三十几位。
账面上的流动资金，也有几百万。
可惜，这一切，都随着小惠君的诬陷烟消云散了。
林北深吸一口气，强行把火气压下去。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笔帐，以后再算！
“一万块怎么了？”
“招一个人，我奖励你一千！”
“至于签字费，你们不用担心，我还有一点积蓄，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听见这话，三人对视一眼，充满了怀疑。
林北该不会狗急跳墙，打算坑一个是一个吧？
但是，想到有一千块钱能拿，三个人还是蠢蠢欲动。
白捡的钱，傻子才不要！
……
一天时间过去。
三人一刻不停，足足打了几百个电话。
其中，绝大部分都遭到了拒绝。
虽然，还是有十几个人勉为其难，答应来试一试。
但是，从语气可以听出，她们对林北这个老板很抵触。
没办法，这年头，女性安全意识太强了。
强到看她们一眼，她们都会在豆瓣、微博和小红书挂你，说你下头，男凝！
要不是为了一千万奖励，林北才不愿意惹一身骚。
很快，十几位美女陆陆续续来到毛豆传媒，按照顺序，接受林北的面试。
第一个，是一位标准网红脸的长发美女。
她穿着性感包臀裙，化着浓浓的烟熏妆，一股妖艳气息扑面而来。
林北严重怀疑，她是刚上完夜班，跑过来赚外快的。
“你好，这位王女士，我看你在简历上写自己待人温柔，善于和别人聊天。”
“请问，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网红女脸色一沉，直接翻了个白眼。
“不好意思，不方便透露。”
果然！
林北咬紧牙关，继续问道：“那么，请问，你准备如何对待我们的直播观众？”
“这还用问，当然是热情服务，让他们满意咯？”
“具体怎么个服务法？”
“扑哧。”
网红女突然笑了一声，朝林北直抛媚眼。
“林总，您如果真的想知道，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聊聊。”
“等以后熟悉了，还可以包月的。”
“不用了，下一位！”
林北强忍着火气，把王女士赶了出去。
自己是传媒公司，不是夜总会！
紧接着，走进来一位戴眼镜的蘑菇头女生。
看起来萌萌的，有点天然呆，应该比较适合做宠物博主。
“赵女士……”
噔噔噔！
林北刚刚开口，蘑菇头女生突然倒退几步，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你，你离我远一点。”
“听说你骚扰小惠君，是真的假的？不会对其他女艺人也动手动脚吧？”
林北老脸一黑。
这个女生，对他充满戒心。
明显被网上的舆论蒙蔽，根本不相信他。
是，但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林北还是和颜悦色，说道：“赵小姐，那都是以讹传讹，子虚乌有。”
“只要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我根本不是那种人。”
然而，听到林北的解释，蘑菇头女生还是满脸警惕和嫌弃。
仿佛在说，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下半身支配大脑！
小仙女，也pass！
紧接着，一位身材姣好，穿着瑜伽服的美女走进来。
林北顿时眼前一亮。
无论外形条件，还是气质风格，都十分出众。
少说也在八十分以上，满足系统的要求。
林北看了眼简历，这位秦小姐热爱运动，喜欢健身。
男人就喜欢她这种类型。
说不定，她能为自己带来第一桶金。
想到这里，林北脸色终于好转不少。
“秦小姐，请问你以前做过主播吗？”
“没有也没关系，我们公司有最优秀的导师，可以从零开始培养，保证你在一年内月入五万以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北抱着极大的诚意。
结果，对方却狮子大开口。
“五万不够，我要每个月十万，外加一辆代步车。你能接受，我再考虑签约你们公司，不然免谈！”
林北嘴角抽搐，直接pass。
好家伙，这胃口也太大了。
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
一连十几个人面试下来，林北头晕眼花，差点想吐。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更关键的是，目测之下，都没有几个人超过80分的。
要么是美颜过度的照骗，要么就是口齿不清，不适合当主播。
“难道，毛豆传媒真的要倒闭了吗？”
“我才刚当上老板啊！”
就在林北叹了口气，以为天要亡他的时候，一道软糯糯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好，轮到我了吗？”
一个扎着高马尾，长相清纯的女生走进房间。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充满好奇的打量着林北。
她身材苗条，穿着白色的jk制服，两条白皙小腿又长又直。
傻白甜的眼神，清澈又愚蠢，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一瞬间，林北脑海中冒出三个字。
纯欲风！
把简历拿起来看了一眼。
和他想的一样，这位叫汪雪凝的美女即将毕业，是一名舞蹈生，目前正在找工作。
看起来就单纯，好骗！
林北内心已经断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第一位艺人。
殊不知，他的目光太火热，已经把汪雪凝吓到了。
来之前，她就听说过，这位老板风评很差。
他们公司最大的网红小惠君曝光了他性骚扰的证据，现在，所有人都在骂他。
要不是为了电话里承诺的六位数签字费，她才不会来这里碰运气！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缺钱了。
父亲好赌母亲生病，就差再来个败家的弟弟！
对她来说，十万块，就是救命稻草。
哪怕知道林北是个禽兽、流氓、色魔，也要试一试。
万一真有钱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