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你怎么了?”姜留总觉得她此时,身上正散发着无比悲伤的情绪,连带着身旁的他,都感觉染上了几分伤感。
姜清辞说不出话,目光落在他那腰间的流云霞火玉佩上,眼眶不受控制地发涩,发酸。
上一次见到这只有一抹霞光的流云白佩时,它已被鲜血染得通红,那血,像是浸入了玉石中,怎么洗都洗不掉
见她握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发呆,姜留还以为她是喜欢这腰佩,当即解了下来,“把这个给忘了,来,给你,拿好!”
将玉佩塞到她手里,他就拉着她往自己院子里走,“爹这里暂时没事了,你赶紧走,免得他醒来又要罚你家法!”
至于她今日何为做这些事,他也不想问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你既然选择跟着容瑕了,那你们就好好的!如果可以,就离开京城吧!”
“容家这样,想要翻身估计是不可能了,但你带走的那些嫁妆,应该是够你们衣食无忧的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偷偷把母亲留给我的那份田产铺子,都塞到你嫁妆里去了,本想着给你傍身,即便去了秦家,也能叫秦家高看你一眼”
没想到这婚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不过也没事,钱多,在哪里都好使!
你现在去了容家,即便容二气你另嫁,想来也不会气太久。这时候,容家又正是处在谷底,你去了,对她们好一点!为了容老太君,以及容家仅剩的妇孺,容二看在钱的面子上,也会对你好一点的。”
姜留碎碎念叨着,每一句都是关心姜清辞的话。
那是她久违的温暖和疼爱,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温度了,此时竟不舍得打断他。
到了他院子里,他又把自己院里全部值钱的东西全都塞给她。
最后,他环顾了屋子一圈,确定没剩什么值钱东西了,他才催着她赶紧走。
姜清辞脚下像是生了根,越看他这么护着自己,她心里就越愧疚。
“走呀,再不走,爹就要醒了!到时候,你就走不掉了!!”
面对他的催促,姜清辞只无声落泪,紧紧握着他的手。
“哥,你不怪我将姜家脸面都丢光了吗?”
姜家这侯爵之位是祖父用血肉打下来的,祖父姜泾的威名,大靖谁人没听过?可如今,她却一手将姜家打进了尘埃里!
“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以前祖父在的时候,最是疼爱你了!哥相信,即便祖父还在,只要是你想要的,就是倾尽姜家所有,他都会满足你的!”
清辞可是祖父手心里的宝,丢个脸又怎样?只要她能幸福,要他们命都行!
清辞,可是与母亲长得最像的一人了。
姜清辞将他的流云霞佩重新系回他的腰间,擦干了眼泪,说道:“哥哥不用担心我,我的嫁妆,足够我一生无忧了!”
“哥,你只要答应我,不要去接近秦战,也不要再去容家找我,以后见到容瑕,也躲着走!”
姜留不解,想要询问,却听她又道:“等明日,你就离开京城,去清衡山找畔儿,你就在那陪着他,等他满十八岁,再下山来!”
姜留不明白,可她神色坚决,半带请求半带命令,看得他很是困惑。
她怎么变得奇奇怪怪,又神神秘秘的了?
“清辞,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杏儿跑了进来,“小姐,侯爷醒了,正让人来抓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