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燕王怒喝一声。
“本王还没死呢,这燕王府何时轮到你这个逆子来当家作主了?”
赵暨面无表情。
“父王身体欠佳,儿子不介意多操劳一些。”
“混账东西!”
燕王气的不行。
“你是想要气死本王不成?”
竟然这般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他就是想篡位。
他心里说不定早就巴不得他赶紧断气吧。
燕王气的脑袋晕乎乎的,脸上的胡子都炸毛了。
“今天若是本王非要打杀了乌岳呢?你要如何?”
乌岳眉心一蹙,看向赵暨。
他是赵暨的护卫,他的命都是赵暨的。
他不希望赵暨为了他和燕王争吵伤了感情。
但赵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淡淡一笑。
“那恐怕,我就得掀桌了。”
燕王横眉竖眼:“掀桌?呵,你要如何,杀了本王不成?”
赵暨摇摇头,微微一笑。
“哪能啊,你再怎么不作为,那也是我亲爹,站在孝子头上,我哪能动你啊。”
话顿,赵暨目光悠悠瞥向一旁执帕抹泪的柳月。
柳月被他的目光看的一寒。
赵暨唇角倏的一勾。
“说掀桌不太对,准确来说,应该是摆席。”
“燕王府摆三桌,御史府摆一百零七桌,这个数应该对吧,柳侧妃?”
柳月哭也不哭了,美艳的脸上满是愤怒。
她,她的一儿一女。
三个人,三桌。
御史府柳家,她的娘家,除去她,全府上下一共一百零七口人。
一个人头算一桌。
呵呵。
赵暨真特么够大方的啊。
柳月一口白牙几乎要咬碎了。
但面上,她的眼泪说来就来。
只见她哽咽出声,仿佛委屈极了。
“世子,我知道你一贯不喜欢我,可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处处隐忍让步了,你为何还要如此待我?”
“难不成,您是觉得王爷此刻斥责你,是我在王爷面前告了您的状?”
“天地良心,世子你误会了,今日是王爷醒来不见我在身边伺候,便问了一嘴,下人这才把我放出来的。”
“过来后,我也只是如实向王爷禀告当日发生之事,不曾冤枉世子你半句。”
“可你如今非但不反省自己的错误,反而还跟王爷撒泼,刺激王爷你有考虑过王爷的身体吗?”
“不仅如此,您气不顺,竟拿越儿和我柳家满门的性命来吓唬人,你你也太欺负人了。”
柳月纤细的蜂腰一扭,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拜俯在燕王腿边。
她的每个姿势,每个神情,都跟精心设计过一样,十分优美孱弱。
此刻更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王爷,你是知道的,妾身和越儿他们一贯安分守己,从不敢得罪世子,素日里处处做小伏低。”
“但无论我们怎么忍让,好像世子都容不下我们”
脸颊一偏,她眼泪啪嗒坠地,炸开水花。
“王爷,是妾身没福气,不行您就休了妾身,再把越儿他们兄妹也赶出府去吧。”
“妾身实在不想世子因妾身母子三人,把这王府闹的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