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然满是怒意地走了出去,立刻就有婆子撑着灯笼为她照亮,态度恭敬地伺候。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愤怒过了,今天秦楚韵牵连上于惊落,她才会如此生气。
秦楚然缓缓地往院子里走,心中的怒意总算是平息。
于氏正等着她,看到她,秦楚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母亲。”
于氏看到她,轻叹了一口气:“刚刚你外祖母派人来送消息,你表哥已经知道此事了,说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秦楚然皱起眉头又很快舒展:“知道了也好,也是该当面讲清楚的。”
于氏满脸的不高兴:“这都什么事啊!”
第二天,秦楚然请求进宫面见皇后,宫里很快就派了人过来接她进宫。
她刚进宫给皇后请了安,茶才刚送上来,还没等她喝,李言蹊就来了。
秦楚然的脸忍不住有些红,李言蹊这也太不掩饰了。
皇后娘娘却高兴得很,目光在秦楚然的脸上一转,笑着说道:“皇上该喝药了,本宫也该去看看,正好让言蹊陪你说说话。”
皇上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只怕是现在皇上死了,皇后娘娘都不会多看一眼,还看着他喝药?皇上根本没这个脸面。
秦楚然红着脸,恭送皇后娘娘。
李言蹊恰好走进来,“母后要去哪里?怎么儿臣一来,您就要离开了?”
皇后娘娘挑了挑眉头:“那不然,本宫不走了?”
李言蹊一噎,涨红了脸。
皇后娘娘看着他局促的模样,忍俊不禁,她到底心疼儿子,还是带着人离开了。
皇后娘娘满脸笑容地走出寝宫,身边的成嬷嬷道:“娘娘和殿下待五小姐可真好,这可是五小姐的福气。”
皇后娘娘弯了弯唇角:“不,是言蹊和本宫得了她才有福气。”
李言蹊眼巴巴地看着她,然后皱了皱眉头:“怎么过个年,你还瘦了?”他满脸不悦:“是不是因为秦楚韵的事?”
李言蹊十分不悦。
秦楚然轻叹了一口气:“是你让表哥回来的?”
李言蹊因为秦楚然为了此事烦心而不高兴,他道:“这本就是他的事,让他回来解决也好,总不能让你为他解决麻烦。”
“那江南的战事?”秦楚然问道。
李言蹊正色地说道:“我收到消息,鞑靼王病入膏肓,也就这两日了。吉斯和大皇子两人已经打了一场。我估摸也就这两天的时间了,项载沉要分兵回去帮吉斯夺权。”
秦楚然挑了挑眉头:“项载沉不会回去的。”
“也未必,”李言蹊漫不经心地说道:“江南久攻不下,惊落和怀归还没到江南,江南士族就已经派人联络他们,表示归顺。项载沉拿不下江南,更无法做到让江南士族顺从。而如果他派兵驰援鞑靼,会和鞑靼关系更紧密。所以为了得到鞑靼更多的支持,他也会出兵的。”
两人第一次有了意见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