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双眼含泪,满是不敢置信。
秦绅是秦家的长孙,可惜却是出自庶出的二房,这让他的身份很尴尬。但是他当初出生的时候,秦渊也是很高兴,对他也是非常疼爱的。
秦绅刚出生的时候,秦渊甚至亲自抱过他,这在孙子辈中他是独一份儿,秦晨和秦湛都没有这个殊荣。
秦渊甚至还给秦绅启蒙过,将小小的他抱在膝头教他读书习字。后来还是秦老太太闹了一通,秦渊才断了给他启蒙的心思。
可以说,秦渊是真的疼爱过秦绅的,这份疼爱很特别。可是现在,他居然要将秦绅除族。
被除族可是大事,这人得多罪大恶极、罪无可赦才让家族都容不下他啊。
就连死后都没有祖坟可进,只能当个孤魂野鬼。
秦渊蹙了蹙眉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太太道:“当初你纵容他离家,去当这个乱臣贼子就应该知道有今天。”他冷冷地说道:“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我们秦家还能团圆,是因为五丫头!是因为太子殿下看在五丫头的份儿上,不愿让未来太子妃的娘家脸面无光。”
他掷地有声地喝道:“投奔起义军,他可真有出息!我们秦家差点都要让他连累了,你还有脸来质问我!”
秦渊向来很少对儿媳妇如此疾言厉色的,但是大太太几次三番的挑战他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
上一次大太太就当着李言蹊的面儿闹一次,让他颜面尽失。这次秦绅可好,直接投敌了。
这叫什么?这就是投敌叛国,这在以前,他们秦家全家都要被秦绅连累。
秦渊有自知之明,这事并没有传扬开,都是因为秦楚然。李言蹊看重秦楚然,所以不希望任何事情威胁到她未来太子妃的地位,所以这件事低调处理了。
这是李言蹊给秦楚然的脸面,也是给秦家的脸面,所以他必须接着。
秦渊早就写信给族中,让他们过年开祠堂时将秦绅除族。昨天皇后透出消息,要给两人定日子,秦渊更确定了自己的英明。
秦绅不能留在秦家,不能给秦楚然抹黑。
大太太脸色一白,她哀戚道:“儿媳也不知道绅儿会去起义军啊,老爷子,绅儿可是您的亲孙子。”
秦渊面无表情地说道:“只要威胁到秦家,别说他是我亲孙子,他就是我亲儿子,他也得给我离开秦家!”他紧紧地盯着大太太,说道:“你最好给我记清楚,我们秦家没有乱臣贼子。”
大太太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我算看出来了,这秦家啊,什么骨肉亲情,都比不上荣华富贵。如今我们大房前程尽毁,就可以让人随意糟蹋。”
秦老夫人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是谁逼着他去投敌了不成?现在起义军和朝廷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他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投敌,老爷子说得对,要不是因为我们五丫头,我们全家都要被他那个死崽子给连累了。”
大太太倏地看向秦老夫人:“我儿子不是死崽子!”
秦老夫人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勃然大怒,“你放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真是反了你了,我看就是对你们太纵容,才纵得你们如此无法无天。”她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秦楚然、秦楚韵和秦楚兰等小辈是另开一桌。
秦楚兰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她看向秦楚然:“五妹妹看着这一出闹剧,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正在发呆的秦楚然被点名,她回过神来,看了秦楚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