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亲兄妹吧,但好歹也是表兄妹,头脑怎么能差那么多?”李言蹊不由得说道:“皇上让我和老二一起回来,是为了给老三铺路,扫清障碍的。”
于惊落被鄙夷了,反唇相讥:“作为障碍,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李言蹊:“”
沈放看着两人,不由得嘀咕:“五小姐不在,你们怎么更幼稚了?”
李言蹊和于惊落都没搭理他。
于惊落问道:“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可不是内乱的时候。”
连于惊落都知道现在不是内部消耗的时候,李言蹊眼神闪了闪:“有办法,明天你让人”
这两天京城里有个谣言传遍了街头巷尾,起义军的首领项载沉为了受水灾的百姓放粮赈灾,都跟朝廷停战了。
项载沉的名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不过话音一转,就说起鞑靼使臣都到了城外,皇上都不让人进城,根本不打算和谈。
和谈不成就只能打仗了,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这几年打仗,京城百姓的赋税都涨了一波,他们也怕打仗。
而与此同时,一群‘灾民’出现在了城外。这些灾民都是从各个州县逃难而来,他们的家乡受了水灾,没有了活路。
这些灾民被挡在了城门外,日日夜夜的与大军相对。
如果是以前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城内都在传项载沉放粮赈灾,场外的车队中还有鞑靼使臣。
文武百官都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只能先让使臣进城。
礼部连夜商议出了章程来,恭迎鞑靼进城。
礼部的人也来了郊外的大营,于惊落和李言蹊站在营帐外,看着礼部的官员去见二皇子。
于惊落问道:“你的计划里没有项载沉这一项。”
李言蹊满脸的如沐春风,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他矜傲地微微颔首:“嗯。”
于惊落看着他,要是有尾巴的话,都要翘起来了。
“是楚然吧。”他说道,“项载沉都开始赈灾了,朝廷就不能无动于衷,否则朝廷就连一个‘逆贼’都比不过。不过如此一来,项载沉的处境就犹如火烤了。”
李言蹊斜睨了他一眼,矜持点评:“不错。”
李言蹊又循循善诱地问道:“那你猜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眉眼都透着得意与喜悦,活像一个刚刚得志的小人。
于惊落没说话,他不问。
李言蹊依旧含笑地说道:“她如此良苦用心,当然是为了我。现在朝廷的注意力都在项载沉的身上,”顿了顿,他嘴角翘得更高:“最重要的是,我让‘灾民’来到了京城。现在朝廷要和谈、要赈灾,立皇储的事自然要延后。”
“这么一来,我自然就安全了。”李言蹊的话多得不行,“她这么做是为了我保护。而且你知道吗?我们事先没有沟通过,但却同时出手,做了两件事,却恰好相得益彰,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默契?”李言蹊又问道。
于惊落翻了个白眼,冷哼着说道:“那是我表妹厉害,也跟你没关系。”
“是的,你说得对,她当然很厉害。”李言蹊赞成道。
只是他提起秦楚然的时候,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是眼神都变得温柔,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李言蹊忍不住又道:“就是有点对不住项统领,这次楚然为了给我解围,倒是让他成了众矢之的,怪对不住他的。”
于惊落冷笑着说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如果别笑,也算是有诚意了。”
李言蹊笑容可掬,居然还歪了歪头:“大哥,你看你说的,如果高兴,怎么能掩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