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然轻声说道:“百姓的境况只怕是更难。”
于惊落身披蓑衣走了过来,满脸的严肃。
“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城外的庄稼都被淹了,所有的河水全部上涨。”于惊落看向李言蹊问道:“朝廷会不会赈灾?”
李言蹊沉默,秦楚然冷笑了一声,说道:“你问他?”顿了顿,她说道:“去年冬天的时候,河北的雪灾还是我祖父带领文武百官募捐才凑出来的赈灾粮食。”
于惊落顿时一噎。
秦楚然又道:“为何于家会与各个粮商关系好?不都是因为朝廷保证不了粮饷?”
十几年前或许还能,但也没那么容易。所以耿直如于还山,都不得不接受秦渊联姻的要求。
再过几年,就算朝中有秦渊在,户部也拿不出粮草。于家只能与各大粮商交好,用各种各样的条件来换取低价粮。
李言蹊握住她的手,他想了想,说道:“这次的事不用定夺,我来解决。”
秦楚然发了脾气,就有点后悔,因为这些与李言蹊没有关系。
可是她又说不出让他不要管的话,因为百姓是真的需要。
于惊落道:“我们一起想办法,怎么也得帮这些百姓度过难关。”
这大雨依旧没停,但是堤坝已经要坚持不住了,处在下游的村子已经有受灾的了。
南州的知府倒是个有作为的,天天出去巡视受灾村子,安置村民。
大雨一直持续了七日,李言蹊和于惊落都在县衙中,身边的侍卫也都带了过来。
做出了要让堤坝放水的决定。如此一来,下有的一整个州县,六个村子,都将被大水吞噬。
庄稼和房屋都保不住了。
二皇子听说了此事,连忙过来阻拦。
二皇子浑身是水的过来,“你知不知道你做了此事就是罪人,整个轴线的百姓都会痛骂你。”
李言蹊淡淡地说道:“二弟有更好的办法吗?”
二皇子一噎,他冷冷地说道:“你自己找死我不管,但是别带着我,我是不会同意的。”
于惊落冷冷地说道:“如果南州的百姓被淹死了,二殿下是打算负责吗?”
二殿下说道:“冥顽不灵,我不管你们了,随便你们怎么样吧。此事我会如实禀告给父皇的,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南州知府许之涛对李言蹊十分感激,有他在,可算是有人能帮他承担罪责了。
许之涛来见李言蹊,听李言蹊下令要开闸放水,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
“殿下此举是救了百姓,却势必会得到骂名,下官钦佩。”许之涛正色地说道。
李言蹊道:“是我下的令,与许知府无关,许知府倒也不必如此恭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