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阳光还没有照到大地上的时候,已经很多农人陆陆续续的往稻田里面去了,趁着太阳还没有出来干活,那是最舒适的时候。
江小年跟阿太商量了许久,还是决定,清明前后,种瓜种豆,种粮食。
过了春分,天气也逐渐的变得很热,在屋子里面也是要穿上这短袖,江小年在裁缝那里做的衣服已经完成,都是宽松并且舒适的中式民族风,非常适合在地里或者在家里干一些轻微的活儿穿。
如果是要下地,肯定是要穿别的衣服了。
刚刚起床,江小年就随便吃了两口早饭,急匆匆的往地里去,昨天晚上雨疏风骤,春雨给大地的洗礼,预示着一年到头土地都是十分肥沃的。
后山下面的一块地,正好可以种花生。
花生,也叫做落花生,当地人称为落豆,意思是在土里面长出来的豆儿。
江小年从张宁那里要来了花生的种子,听说这是农科院最近才研发出来的红色的花生,里面至少有六颗肥肥的花生豆,很受喜爱。
张宁来支援乡村,就是希望乡村能够高产高能,进一步提高农民们的收入,大家都比较相信他。
种花生其实不需要什么技术,就是挖个洞,放个种子,埋上土,然后再浇一遍水,仅此而已,无非是花一些时间在地里。
稻香村的土地肥沃,哪怕是插一根筷子,也能长出芽儿来,这些花生就更不在话下。
阿福起得早,说好了给江小年帮忙,于是,江小年用锄头在前面挖地,阿福在后面放花生种子,阿太在最后埋土,一家三口倒是配合得非常完美。
阿太在后面跟着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奶奶很喜欢吃花生,每次都要炒一碟花生米下酒,特别是下雨天,一喝就能喝一天,我们这群孩子喜欢在一旁啊,有一次偷拿了花生,被她用烟斗狠狠的砸了一下,头上起了一个包。”
“后来呢?”阿福歪着脑袋问道。
“后来我长大了,必须在地里每年要种两三亩花生,不为别的,就为赌一口气。”阿太气鼓鼓的说道。
几十年过去,哪怕是旱灾涝灾,家里的花生的确都没有断过。
“我奶奶爱打孩子,我妈也爱,到了我,就从不磋磨小辈,小孩子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老同家从来就是溺爱孩子,托举孩子的,所以我老同的兄长们都走得远。”阿太柔声说。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完全就是生活中的智慧与哲学。
突然,阿福大声的哭了起来,手上密密麻麻的红肿了一大片。
“墨蚊,是墨蚊,我以为现在天气还不够热,那么早地里也没有蚊子,真是的。”阿太气得到处拍打蚊子,竟然把她最疼爱的宝贝疙瘩咬坏了。
江小年起身,想要回去找个风油精或者清凉油,阿太却不以为然:“没那么娇气,阿福妹,涂点口水,一擦就好。”
阿福拿起小手掌,呸的一下,吐出口水,擦在红肿的地方,疼痛稍微缓解,继续投身于劳动事业。
不一会儿,阿福自己躺在土地里,看着蚂蚁连成一条线。
“妈妈,快点看,蚂蚁搬家了,他们排队,就好像我们上学排队一样。”阿福指着地上。
江小年又看见了蛾子,扑打着翅膀。
阿太悠悠的说:“天气闷热,虫子们出来透气,可能一会儿要下暴雨啊。”
“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江小年有些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