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蛊战士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扣住他的皮肉,稍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中年男子的脖颈被生生拧断,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染红了胸前的粗布衣裳。
另一名年轻女子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朝着村后的山林狂奔,脚下的积雪深及脚踝,每跑一步都要费尽全力。
可尸蛊战士的速度远超她的想象,不过眨眼间就追了上来。一名尸蛊战士伸出僵硬的手,抓住了女子的胳膊,女子惊恐地尖叫,想要挣脱,却被尸蛊战士猛地一扯。
只听“撕拉”一声,女子的手臂连同衣袖被生生撕扯下来,鲜血喷涌而出,她抱着孩子重重摔倒在雪地里,还没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呼救,就被另一名尸蛊战士踩碎了胸膛。
幸存的村民不过十余人,大多是行动迟缓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根本无力反抗。
他们蜷缩在村子中央的晒谷场上,互相抱着彼此,身体因恐惧而不停颤抖。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穿着单薄的棉袄,脸上还沾着泥土和泪水,他紧紧抱着母亲冰冷的尸体,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声撕心裂肺,在空旷的晒谷场上回荡,听得人心头发颤。
可这份悲伤没能换来半分同情,一名尸蛊战士大步走上前,伸出僵硬的手,一把抓住孩童的衣领,将他像提小鸡般提了起来。
孩童吓得手脚乱蹬,哭喊着:“放开我,我要妈妈。”
可尸蛊战士却面无表情,猛地将他朝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摔去。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孩童的身体重重撞在石头上,哭声戛然而止。
他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般软倒在地,脑袋上流出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身下的积雪,小小的身体再也没有了动静。
曹明远站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玄色的长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虽面容俊朗,却带着一股阴鸷的气息,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温度。
他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惨状,仿佛脚下的鲜血和尸体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尘埃。
寒风卷起地上的血沫和碎肉,溅在他的玄色长袍上,留下点点暗红的印记。
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还抬起右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血污,动作优雅得仿佛在整理衣襟。
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残忍的笑意,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幸存村民的耳中:“反抗是没有用的。”
婴儿的哭声瞬间消失,惨叫声也慢慢消散在风里,雪地被染成一片猩红,鲜血顺着雪缝不断蔓延,将周围的积雪都浸透了。
曹明远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很好,没有人再敢反抗了。”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尸蛊战士们冷声下令:“把尸体都拖去炼蛊窟,他们的血肉还能用来炼制更多的尸蛊。”
说完,他又看向不远处的白虎:“白虎,你留在这里,守着村子,别让任何人靠近。”
白虎发出一声低沉的低吼,算是应下。它甩了甩尾巴,走到村口的位置,赤红的眼眸警惕地盯着远方,银白的皮毛上沾着的血迹在雪地中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