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把玩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瓷瓶，瓷瓶表面刻着诡异的暗红色纹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走到距离白虎三十步远的地方，他猛地将瓷瓶掷了出去。
瓷瓶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啪”的一声碎裂开来，黑色的粉末如烟雾般散开，朝着白虎飘去，瞬间将它笼罩其中。
白虎只觉得浑身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密的钢针同时扎进皮肤，顺着毛孔钻进体内。
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巨大的身体踉跄了一下，金色的眼眸渐渐被血丝覆盖，原本清明的眼神变得浑浊起来。
它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邪恶的力量正在体内疯狂蔓延，侵蚀着它的心智，让它变得狂躁、嗜血，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杀戮”“毁灭”的念头。
“这是‘蚀魂蛊’的蛊粉，耗费了我三年心血才炼制而成。”
曹明远站在原地，冷笑着欣赏白虎痛苦的模样：“只要沾到一点，就能彻底摧毁你的神智，让你变成只听我命令的傀儡魔兽。怎么样，这种力量失控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妙’？”
就在白虎被蚀魂蛊折磨得心神不宁时，一名身材瘦小的死士趁机绕到巨石侧面，避开了白虎的视线，朝着躲在雪堆里的幼崽扑去。
那死士手中的长矛直指其中一只最弱小的幼崽，矛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幼崽们吓得缩成一团，毛茸茸的身子不住地发抖，发出惊恐的“嗷嗷”声，小眼睛里满是绝望。
白虎猛地回头，恰好看到这一幕。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母性的本能让它想要冲过去保护幼崽，但蚀魂蛊的力量太过强大，那股嗜血的欲望瞬间吞噬了它的理智。
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非但没有冲向死士，反而调转方向，朝着最近的一只幼崽扑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直刺幼崽的身体。
“不要！”
远处的曹明远故意发出一声假惺惺的惊呼，眼中却藏不住得意的光芒。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白虎亲手杀死自己的幼崽，彻底斩断它的神性，让它堕入魔道，永世不得翻身。
“噗嗤”一声，白虎的牙齿轻易刺穿了幼崽柔软的身体。
温热的鲜血溅在它洁白的皮毛上，像是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刺目而惨烈。那只幼崽发出一声微弱的哀嚎，小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白虎呆呆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爪子，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迷茫，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仅仅一瞬间，蚀魂蛊带来的嗜血欲望再次占据上风。
它甩了甩脑袋，转身扑向另一只幼崽，锋利的爪子毫不犹豫地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