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随着闫屿安一声怒喝,他手中的马鞭如闪电般落下,狠狠地抽打在枣红色骏马的臀部。
骏马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四蹄如飞般狂奔起来,官道上顿时扬起一阵滚滚尘土。
闫屿安的身体随着马匹的疾驰而上下颠簸,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他身后,水淼淼面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马鞍,生怕自己会被甩下马背。
冷风如刀割般刮过他们的脸颊,水淼淼的发丝被吹得散乱不堪,但她却浑然不觉。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在赵王约定的时间内赶到京城,炼制出冰魄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赵王约定的期限,只剩下最后一个时辰了。
官道两旁的树木飞速倒退,仿佛被他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远处,京城的轮廓在晨曦中渐渐清晰起来。
巍峨的朱雀门城楼矗立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巨兽。
城楼上悬挂的承天匾额在晨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隐约可见。
守城的士兵手持长枪,来回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这看似平静的景象,却让闫屿安和水淼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世子爷!”刚到城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兵部尚书李大人带着一队禁军快步迎了上来,他的眼眶布满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摄政王殿下在宫门口等你们,宫里宫里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宫里怎么了?”水淼淼翻身下马,急切地问道。
李大人压低声音:“回禀世子妃!昨夜开始,有几位大臣突然性情大变,在朝堂上力主让陛下亲往黑风寨迎接冰魄草,说这是顺应天意。摄政王怀疑他们被人下了蛊,可还没来得及调查,就收到陛下要派人接应你们的消息,担心有诈,才让我来城门守着。”
闫屿安心中一凛:“那些大臣是不是都和赵王走得很近?”
“正是!”
李大人点头:“殿下已经让人暗中监视赵王,发现他的府中昨夜有不少黑衣人出入,恐怕恐怕冰魄蛊已经炼成了!”
“来不及多说了!”
闫屿安将怀中的御令和密信递给李大人:“这是真援军的御令和赵王谋反的证据,你立刻交给父亲,让他禀明陛下!我和淼淼先去太医院炼药!”
说完,两人接过李大人备好的快马,直奔太医院而去。
马蹄声急促地穿过朱雀大街,街上的百姓还未完全苏醒,只有零星的早点摊贩支起摊子,看着两人疾驰的身影满脸疑惑,却不知一场关乎京城安危的较量已悄然展开。
太医院内早已灯火通明,院判张太医带着十几名御医等候在药房门口,案几上摆满了炼丹炉、药碾、药筛等器具,还有数十种珍稀药材整齐地排列着——这些都是闫瑾脩接到消息后连夜备好的。
“世子爷,冰魄草带来了吗?”
张太医迎上来,眼神中满是急切。
他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本草秘要》,里面记载着冰魄草的炼制方法,可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传说中的灵草,心中毫无把握。
水淼淼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冰魄草,莹白的草叶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却依旧灵气逼人。
“张太医,《蛊经》中记载,冰魄草性极寒,需用暖阳石中和其气,再配以当归、黄芪等温补药材,才能炼出解药。”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早已写好的药方递给张太医:“这是我根据古籍拟定的药方,你看看是否可行。”
张太医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片刻,连连点头:“妙!妙啊!世子妃将冰魄草的寒性与温补药材的药性完美结合,既能解蛊毒,又不会损伤人体元气!来人,立刻按药方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