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们则抹着眼泪,向闫屿安和水淼淼道谢。
闫屿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这些百姓本不该如此艰难,若不是这些利益熏心的官员和地主恶霸的剥削,他们也不会沦落到当匪盗的地步。
刀疤脸让人将粮食分给大家,又把张地主和账房先生关在山洞里,派人看守。
然后,他带着闫屿安、水淼淼和闫瑾脩来到自己的山洞——这是一个简陋的山洞,里面铺着干草,角落里堆着几件破旧的棉袄,一个老妇人正抱着孩子,在火堆旁取暖。
“这是我娘,这是我的儿子虎子。”
刀疤脸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条件简陋,让大人笑话了。”
“哪里的话。”
水淼淼笑着坐下,摸了摸虎子的头:“虎子真乖,饿不饿?阿姨这里有糕点。”
虎子怯生生地看着水淼淼,点了点头。
老妇人连忙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大人。若不是你们,我们娘俩早就饿死了。”
闫瑾脩看着火堆里跳动的火苗,沉声道:“刀疤脸,你说说,去年大旱的时候,官府到底是怎么应对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难民?”
刀疤脸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来:“去年开春就没下雨,地里的庄稼都枯死了。我们去县衙求李知县开仓放粮,他不仅不同意,还派官兵打我们。后来,张地主又趁机抬高粮价,一斤粮食要一两银子,我们根本买不起。村里有一半的人都饿死了,剩下的人没办法,才逃到鹰嘴崖当匪盗,靠抢过往商队活命。”
“这些没心没肺的家伙,真是罪该万死!”
闫屿安怒拍大腿:“等我们拿到冰魄草返回京城,一定要参李知县一本,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水淼淼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奏请陛下,严惩所有囤积居奇的地主恶霸,开仓放粮,救济难民。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刀疤脸听到这话,激动地站起来:“真的吗?要是能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当匪盗了,可以回家种地了!”
“当然是真的。”
闫瑾脩看着他,眼神坚定:“我们这次去雪魂山,是为了寻找冰魄草,救治京城的百姓。等事情办完,我们一定会回来,帮你们讨回公道。”
虎子突然拉了拉刀疤脸的衣角:“爹,我想回家,我想娘了。”
刀疤脸的眼眶又红了,他摸了摸虎子的头:“好孩子,等过几天,我们就能回家了。”
火堆里的柴薪“噼啪”作响,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
虽然寒风依旧凛冽,但山洞里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闫屿安看着水淼淼温柔的侧脸,又看了看刀疤脸和虎子,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拿到冰魄草,救治京城的百姓,也要为这些难民讨回公道,让他们能重返家园,过上安稳的日子。
次日清晨,刀疤脸挑选了五个熟悉地形的难民,跟着闫屿安等人一同前往雪魂山。
鹰嘴崖的难民们站在路边,挥手送别他们,眼神里满是期盼。
马车缓缓驶离鹰嘴崖,向极北的雪山驶去。
这一次,他们的肩上不仅扛着京城百姓的希望,还扛着无数难民的期盼。
寒风吹在脸上,依旧刺骨,但每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一团火,照亮了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