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看着越来越近的蛊虫,突然想起自己的心头血能激活星盘,或许也能克制蛊母。
她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在指尖划开一道口子,将鲜血滴向蛊母。
鲜血落在蛊母身上,竟像烈火般灼烧起来。
蛊母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萎缩,最终化为一滩黑水。
周围的子蛊失去了源头,也纷纷倒地死去。
“成功了!”
禁军们欢呼起来,闫屿安立刻跑到水淼淼身边,握住她流血的手指,心疼地说:“你怎么这么傻,又拿自己的血冒险?”
水淼淼笑了笑:“只要能清除蛊祸,这点伤不算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一个禁军慌慌张张地跑来:“世子爷,不好了!曹明远的余党劫持了青溪镇的百姓,要挟我们放了曹明远!”
闫屿安脸色骤变,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
他看向蚀骨渊外的天空,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余党有多少人?挟持了多少百姓?”
闫屿安抓住报信禁军的手臂,语速极快。
眼下蛊母虽除,但用于炼制解药的照心花还未采摘,若百姓有失,之前的努力便前功尽弃。
“大约五十余人,都带着兵器,挟持了镇上近百口百姓,堵在青溪镇唯一的出口断云桥上。”
禁军急声道:“他们说,若一个时辰内见不到曹明远,就把百姓一个个推下桥去!”
闫瑾脩眉头紧锁:“断云桥地势险要,一侧是悬崖,一侧是峭壁,硬攻只会伤及百姓。可曹明远是罪魁祸首,绝不能放!”
水淼淼看着玉佩上的青溪镇地形图,突然指着一处标记说:“这里是暗河入口,能不能从暗河绕到断云桥后方?”
闫瑾脩眼前一亮:“对!当年围剿曹明远时,曾用过这条暗河。只是暗河水急,且有暗礁,只能容少数人通过。”
“我带十名精锐暗卫从暗河绕后,父亲和淼淼留在正面周旋,拖延时间。”
闫屿安当机立断:“记住,尽量稳住他们,别让他们伤害百姓。”
安排妥当后,闫屿安带着暗卫潜入暗河。
这边,闫瑾脩和水淼淼则押着戴着手镣脚镣的曹明远,慢慢走向断云桥。
桥那头,曹明远的余党头目赵虎见人到来,立刻用刀抵住一个孩童的脖子:“把曹大人放了!否则这孩子第一个死!”
水淼淼上前一步,高声道:“曹明远就在这里,但你们必须先放了一半百姓,我们再放他过去。否则,你们也别想见到活着的曹明远!”
她说着,示意侍卫将一把匕首递给曹明远——这是故意示弱,让对方放松警惕。
赵虎犹豫片刻,看了看曹明远,最终点头:“好!我先放三十个百姓,你们把曹大人送到桥中间!”
三十名百姓颤巍巍地从桥上跑过来,水淼淼让人立刻将他们带到安全地带。
就在侍卫押着曹明远走向桥中间时,暗河那头的闫屿安终于带着暗卫绕到了断云桥后方的山洞里。
“动手!”
闫屿安低喝一声,暗卫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对着毫无防备的余党后背发起突袭。
赵虎等人惊觉不对,刚要转身抵抗,桥正面的禁军也趁机冲锋。
“不好!有埋伏!”
赵虎又惊又怒,举刀就要砍向身边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