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闫屿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水淼淼点点头,声音带着颤意:“他上次差点把我打死,这次怎么会突然思女?肯定没安好心。”
她想起管家递帖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更是发慌:“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最近我总跟你在一起,他觉得我得宠了,又想利用我?”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闫屿安拿起红帖,指尖摩挲着边缘的暗纹,眼神沉了沉:“没错。暗卫查到,水丞相最近在朝堂上屡屡被陛下敲打,南境盐税案又断了他的财路,听说你如今在王府过得安稳,便想把你当成筹码。”
他顿了顿,将那鲜艳的红帖轻轻放在桌上,仿佛那是一件无比沉重的东西。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仿佛能凝结周围的空气:“他以为你得宠了,就能从你嘴里套出南境的案情,或是借你的手给我递假消息。若是你不答应,他就会如毒蛇般散播谣言,说你在丞相府受了委屈,却在王府忘本,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水淼淼听得如坠云雾,眉头紧紧拧成了疙瘩,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他怎么能这样?挑拨我们有什么好处?”在她的心中,水丞相好歹是她的父亲,就算没有太多的亲情,也不应该如此算计自己的女儿。
闫屿安静静地看着她茫然的模样,心中不禁软了几分,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在他眼里,你从来不是女儿,只是他用来攀附权贵、谋取利益的棋子罢了。上次他敢嫁祸你泄密,也是摸准了我当时对你心存疑虑,觉得就算杀了你,也不过是清理一个细作。”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破了水淼淼心中那点对亲情的幻想。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她想起刚嫁入王府时,闫屿安那冷漠的眼神,还有他说的那句
“别学你那位嫡姐,总想着替丞相府打探消息。”
原来那时他是真的怀疑自己,甚至做好了随时处理掉自己的准备。
“那你那时候真的想杀我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抬头看向闫屿安,眼中满是疑惑和哀伤。
闫屿安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没有丝毫回避,直直地与她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起初确实怀疑,毕竟你是水丞相送来的人。但后来在雾疣山,你为了救我不顾危险,我就知道,你和水丞相不是一路人。”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微凉,让她感到一阵安心。
“这次水丞相递请柬,正好给了我一个机会——既能拆穿他的阴谋,也能让你彻底摆脱他的控制。”
闫屿安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她,他会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可水淼淼还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理解闫屿安的意思:“那我们不去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去赴约呢?”
在她单纯的思维里,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一个陷阱,那直接躲开不就好了吗?何必还要傻乎乎地往里面跳呢?
闫屿安看着她那懵懂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心里很清楚,像水淼淼这样的